于是她就如同被鬼追一样,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跑到很远的地方,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靠在墙上直喘气。
她想她没有办法欺骗这样善良的人,她实在不行。
她不是岑沅那样的人可以随意玩弄别人的人。
她不行的。
……
水灯今天叫阿香煲了排骨汤,她拿着一个铝制的汤桶装着,来到医院看赵玉青。
赵玉青依旧还在养伤,气色不是很好,水灯想着法子,每天煲点有营养的汤给他喝。
水灯进了病房,准备倒碗汤给他喝。
他靠在病床上,咳嗽了几声,他担心水灯,这几日总是愁容满面,“水灯你能告诉我,你和岑沅做了什么交易吗?”
水灯拿起汤匙,想喂他,安慰道:“哥你别问了,放心吧,不是什么难事的,很快我们就能回苏州,你要相信我。”
赵玉青问过好几次了,见她还是不肯说。
他只好气馁地闭了眼睛,撇过头,感觉自己时刻躺在床上,像个废物。“水灯,我是不是很没用,身为兄长,却保护不了你,反而跟着你一起骗父亲。”
她只好放下碗,“舅舅身体不好,哥你可千万不能和他说这件事,我怕他担心,身体会出毛病。”她朝赵玉青弯了弯嘴角,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哥,你不要想太多,我真的没事。”
赵玉青躺在床上养伤,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深感无力。居然要水灯为自己到处奔波,他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可是他现在又能做什么呢?
……
沈锐白这人平时只是对学习持之以恒,可是他居然对第二件事也这般持之以恒。
他居然每天都来找曼竹,也不找她跳舞,却老是报她的花名。
他认为曼竹不肯接受他这样无故的馈赠,这样言行不一,说明她根本不是爱财之人,不然自己表露出有钱的姿态,她早该贴上来了。
沈锐白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
水灯有些头疼,“你每天来找我到底干什么?”
“我只是想帮忙你,可是你不接受我的帮助。”
“仙乐都的舞女百来个,你为什么非要帮助我,你去帮别人发你的善心不行吗?”她不想伤害这般良善之人,想避开都不行,他还每天都过来找她,让她苦恼万分。
“你和她们不一样。”他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