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斐光是听这声音就心疼得倒抽一口气,他垂眸道:“别怕,我来了。”
他轻柔地为黎书拂去脸颊上的泪,看到黎书眼含泪光,戾气横生。
昳丽的眉眼浮出凶狠,聚集了风雨欲来的危险。
挑事的男人察觉不对,想要逃跑。晏斐走几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飞出几米远。
男人痛苦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他痛得哀声连天。
晏斐一步一步走向他,脸色可怖得像是要来取命的撒旦,周身都萦绕着黑色的煞气。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下就变了态度,恐慌地往后躲。
晏斐挽起衣袖,抬眸的瞬间狠戾具显。
一时间,男人甚至觉得自己是死在荒漠的动物,血液流在地面风干成迹。他怕得不敢动弹。
晏斐抓住他的衣领,修长的手指收拢握成拳,打得男人眼冒金花,口吐鲜血。
他像扔垃圾一样把男人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的人,低敛眸子阴冷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碰她。”
他的手上沾了血,与异常白的肤色形成对比,带来很强的视觉冲击。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嚷嚷的人也不说话了,眼神忽闪地躲避着晏斐的视线。
一个保镖递给晏斐一方帕子,晏斐仔仔细细地擦着血,看向记者:“都录下来了?”
记者唯唯诺诺道:“我们马上删。”
晏斐返身搂住黎书,为她遮挡住寒风。
“牛大根,男,六十八岁,户籍c市杏花村。”晏斐冰冷地开口,“蒋春草,六十九岁,户籍同上。两人共同育有一子,几天前其子酗酒出车祸,辗转几处不得救。最后送到xx医院,为保住其子的命,不得不截肢。”
两个老人震惊得不敢说话,他们显得有些畏惧,互相搀扶着。
晏斐拍了拍黎书的后背,继续说:“存款已经花光的两个老人支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这时有个女人找上了你们,说只要演一出戏就可以得到一笔钱。”
“于是,你们便毫不犹豫地选择污蔑医生。”
晏斐简单地说完来龙去脉。
保镖从人群中揪出几个人,晏斐道:“他们是配合你们夫妻的人。”
黎书看到那几个人都是刚刚动静闹得最大的几个,原来这都是一场蓄谋!
两个记者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晏斐眼中寒芒闪动,凛声道:“而这两个记者罔顾职业操守。为了热度不弄清真相就凑上前,也是背后推波助澜的黑手。”
晏斐甩出一叠照片,上面是老夫妻跟那个女人见面的场景。
老夫妻二人一直生活在乡下,没什么见识。那女人说帮他们付清手术费后还给他们二十万,他们被金钱迷了眼,便恶胆向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