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凡坐在咖啡馆里,脸色很不好看,眉头拧得紧紧的,嘴唇绷成一直线,像是有人欠了他一千万。
看到余晚进来,他的眼睛眯了眯,闪出危险的信号。也许这个男人生起气来,会有很多人怕他,但余晚绝不在其中。
这里是荷兰,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余晚绝对是有持无恐。
余晚甩了一下头发,对着他展露出一个风骚的笑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扭地向他走去。
“嗨。”
见他不说话,她拉开椅子,自己坐了下去,低声笑道,“抱歉,迟到了。希望你没等的太久。”
谢煜凡这种身份的人,平时命令下惯了,偶然让他等一次人,自然不爽。
这女人是故意的。
但谢煜凡也不想和她纠缠,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牛皮袋,推到她面前,用生硬的声音命令,“签了它。”
余晚打开牛皮袋,里面是一份合同,她一目十行地扫过,然后念出一条,“乙方要绝对服从甲方。”
她扑哧一笑,“是怎么个绝对服从法,你具体给我说说。”
谢煜凡不理睬她的挑逗,道,“在合同有效期限之内,你要服从我的安排,不得擅自行动,走漏消息,或破坏计划,否则就当违约处理。合同从你我签字开始生效,到我获得继承权那日终止,如果你我约定的任务完成,我将支付你200万欧元的报酬,并和你解除任何形式上的束缚,包括婚姻。”
余晚扬起嘴唇,“听上去不错,可我怎么觉得没什么保障。那你要是最后功亏一篑,200万欧元一分也拿不到,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他回答得十分强硬,“hing,这就是游戏规则。”
余晚看着他,一瞬不眨地看了五分钟,然后嘴角一勾,笑骂了句,“奸商。”
本来就是无商不奸,谢煜凡对此不置可否。
余晚没急着签,而是问道,“这里女人这么多,为什么找上我?”
谢煜凡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倒是不吝啬给于她这些赞美的词,“漂亮,聪明,专业。”
既然是垫脚石么,垫完脚就能扔。
国内也有小姐,但洗不白,那些小报记者,总有办法刨根究底。老爷子对他已经有成见,他不能冒险,所以宁可花大价钱,从外面找。
他调查过余晚的背景,在国外独自生活了十几年,中国举目无亲,一张白纸容易塑造。
余晚心知肚明,这人跑了几千公里的找上她,恐怕是一时间物色不到更适合的人选了。
她仔细地看了看合同,一条条合约清晰明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200万欧元,是一笔大数目,就是这钱不怎么好赚。不过,她也不会放弃,以前是没有资源,所以只能窝在这个地方干这档子事。现在,资源自己跑到她面前,必定是要利用的。不但要利用,还要把利益最大化。
她拿起笔作势要在合同上签字,谁知,只是空做了个样子,又放下了。
抬头,撞入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她不疾不徐地道,“我怎么都觉得被你算计了,想来想去,我得不到好处啊。”
“你想怎么样?”
“200万,我觉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