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捡起手机来一瞧,“这不就简单吃顿涮”
沈筵硬生生打断她,“这已经很不简单!苏阑,你们手都拉上了!”
他鲜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
听得苏阑脖子一缩,占有欲上头的沈总和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不能说有几分相像,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她走过去想拉他的手,“真的就只是吃饭而已,照片拍出来本身就”
却猝不及防地被沈筵一推,她的背猛地撞在了柜子上。
沈筵把她拎起来,动作粗鲁地扔到了床上,他很快欺身上来,“我什么地方亏待了你?你说出来,我哪里叫你不满意了?”
说着又态度强硬地去吻她。
苏阑仓惶地摇着头,她东躲西藏的,不肯和他亲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
沈筵看着小姑娘脸色苍白,终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怔忪了片刻,“阑阑,我”
苏阑已经不想听他的说辞。
她慌忙整理好衣服,忍着疼去衣帽间收拾行李,既没打算在家长住,她就只带了一礼拜的衣物,因此拾掇得也很快。
收完她推着箱子,捂着嘴小跑出去了,一刻也不愿多留。
沈筵失神的独自在床上坐了许久。
半晌,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又气又恼地取出根烟来点了,一时抽得猛了,撑着床头费力地低喘了两口。
到处都开着灯,可他满目所及尽是晦暗,难道没有了苏阑,这屋子也再亮不起来了?
多年历练而成的沉静自持,到了她的面前也不值一提。
可人家呢,人家顶着一副纯白无辜的面容,冷眼旁观他一点点的为她疯魔。
他确实已经疯了。
些许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叫他火冒三丈,甚至还动了粗,把他爸打小教他的风范仪度全抛诸脑后。
老爷子要是见到他这副样子,尤其为了个小丫头,只怕拐杖都要把地板给杵烂。
想起老爷子,沈筵心头又更腻味了几分,郑妤后天到京,两家的家宴就设在八方苑。
这场宴会的主旨,怕是连大院儿里看门的警犬都知道,是为他俩的婚事。
可他近来最不愿想起的,也是这桩推不掉的婚事。
沈筵一连抽了好几根烟,那股厌烦劲儿也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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