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水温很烫,水面白雾缭绕,三人只敢足尖轻点水面,蜷缩着脚趾退回,风无理抓着他们脚一一放进去,惹来三声娇嘤,也算是小小报复回来。
美人弄足,踏波捣水,三人足背没入水中,他握住其中一只脚裸,擦拭足背,搓弄趾缝,盆中水面碎碎圆圆,水面倒映三人嬉闹的脸也泛着一圈圈涟漪。
好似过去的闺中小姐们,笑语盈盈戏水,互相闹着解闷,银铃般欢笑夹杂在窸窣水声之中。
「魄奴你别把水弄得到处都是。」王西楼责怪着。
「可是这水烫jio。」
魄奴很皮,偶尔把脚放他大腿上,甚至直接搭他肩上,娇娇弱弱说水烫,尺凫有些害羞,她的脚很小,还是小姑娘粉嫩嫩的,被风无理抓着擦拭的时候有些不自然想后缩,但又强装镇定。
王西楼则大大方方,甚至拿出手机拍了张照,还发朋友圈配文,乖徒弟长大了,懂得孝敬师父欣慰鲜花鲜花
发出去没一会儿就一大堆评论。
青帝:居然舍得让你的命根子干活?
下面一堆复制粘贴青帝的话的,小僵尸有些气恼踢了踢水。
当然也有些别的评论。
灶君:出来单挑
升卿:新年快乐
湘君:妹妹好些时日没来这里坐了
涂山氏:王大人,绾绾明年的借宿费用已经打到您卡里了
风无理很无奈,只是抬头看着三女笑语晏晏,也就原谅他们一些无礼的举动了。
因为魄奴多动,洗完他也弄得半身都湿了,端着水倒了后拿衣服去洗澡,打着哈欠看到墙上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大概是今晚外边烟花放个不停,屋子里的小姑娘都尤其兴奋,窝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看春晚。
王西楼抱着她那个清朝的手炉看春晚嘎嘎乐,魄奴在给她设计发型,她就任其折腾。
「还是第一届好看,现在春晚越来越不好看了。」王西楼掰了跟香蕉,边吐槽道。
魄奴让她脑袋别乱晃:「是吧,现在谁还看春晚的。」
「第一届春晚是多久前来着?」
「我这哪还记得。」她的智力分配在接触新鲜事物上。
「八三年。」一旁的尺凫在炫砂糖橘,神色有些追忆:「林大夫离世那年。」
那边两人才恍惚。
这种用一个个故人离世年代当记事方法是她老本行了,尺凫这么一说他们也想了起来。
说到林大夫,相识也是快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青帝请王西楼出手办件事,北上救个人,她把那人带到医院后,遇到还是个小姑娘的林大夫。
那时林大夫穿着医生的白衣,她也正巧看到肩上扛着个不知生死的人,一脸是血从医院外边翻墙过来的王西楼。
「大夫!大夫你看看,这人要孬了!」
「我,我是妇产科的啊!」
两个小姑娘手忙脚乱,王西楼急忙问那该咋整,林大夫说快送医院啊,王西楼赶忙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医院呀!」
「那你快救人啊!」
「我是妇产科的啊!」
林大夫感觉自己不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人,但是看到一脸是血的王西楼,换谁都得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