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过一个了望岗哨,里面的人显然也已经抛弃岗位,加入我们的牵制部队所发起
的战斗中了。
我看着墙,期望能找到一些突出物供我们通行,但至少在这间石室里,湿
滑的岩石表面过于陡峭、参差,让人类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虽然我猜测那些螃
蟹也好不到哪去。
&ldo;我们得一直在水里走了。&rdo;许拉斯说,像是我的想法产生了回声。
瓦拉姆点点头。&ldo;至少‐‐&rdo;他刚张口,就有东西把他抓进了水里。有一
瞬间,他的手伸出了水面拍打着,然后又消失了。
我赶忙冲向他,其他人也是如此。突然,我也扎了下去。因为慌乱,一瞬
间我想像着有东西把我拽了下去,但是随后我就意识到我踩进了一个坑。幸好这
次没有人穿盔甲,还有,尽管我拿着镐和提灯,但还是不怎么费力地爬了出去。
在我弄清楚是什么攻击了瓦拉姆之前,我其实一直就在他身边。当我弄清
楚以后,我便在震惊中开始咒骂,他在一片翻腾着的暗绿色水草中蠕动着。我曾
经听旅行者说过吃人植物的故事,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不幸到亲自遇到一个。
在水下,粘滑的水草叶试图缠绕我的四肢和躯干。我扔下了手里的物品,
拔出短剑,开始对着它们又砍又锯。
水草叶勒得像绞刑索套一样紧,而且似乎我砍掉一根,就有两根滑过来取
代它的位置。水草终于开始从下面用力拽我的腿,当我溅落到水中时,我又打断
了我脖子上的一根水草。我在背后摸索着,但没有办法找到正在挤压我喉咙的那
根。
那棵植物放开了我。我重新站了起来,看着身边气喘吁吁的战士们,很明
显它把所有人都放出来了。在协作之下,我们终于对它造成了足够的伤害,足以
说服它放弃战斗。
但是,我们的速度还不足以救起所有人。瓦拉姆设法活了下来,但是水草
还是折断了另一个小伙子的背脊。
当我们发现他已经无法救治的时候,许拉斯简短地向托姆轻声祈祷,然后
转向瓦拉姆。这个被吓坏了的小个子身上全是擦伤和淤伤,眼睛里充满了慌乱。
许拉斯抓住了他的肩膀。&ldo;你还能前进吗?&rdo;他问,盯着他的眼睛,&ldo;我希望你
能,因为我们需要每一个人。&rdo;
瓦拉姆做了个鬼脸,然后很快地点了点头。&ldo;是的,长官。&rdo;他用嘶哑的
声音说,&ldo;我会跟上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