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绾头发的银枝愣了下,&ldo;你是复读机吗?&rdo;
金世安很无辜:&ldo;我在阐述自己的想法啊。&rdo;
&ldo;我去洗澡。&rdo;银枝不跟他闹,&ldo;你自己玩。&rdo;
浴室门落锁,金世安栽回窝里,对天花板发呆。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如催眠曲般,让金世安安静非常。打开电视看体育频道,中国队进球都没让他激动。
&ldo;金世安。&rdo;银枝喊他。
他应了一声。
&ldo;我毛巾没拿进来,你帮我递一下。&rdo;
&ldo;在哪?&rdo;
&ldo;箱子里。&rdo;
金世安很快找到毛巾,走到浴室门外,还没敲门,毛玻璃门便打开一个缝,一只纤细白净的手腕伸出来,上下晃,在找浴巾的位置。毛玻璃后站的人只有肉色的轮廓,朦朦胧胧,似乎没人握得住。
&ldo;快给我。&rdo;
她似乎急了,嗔骂一句。
金世安说:&ldo;不给你。&rdo;
银枝:&ldo;???&rdo;
&ldo;我帮你擦。&rdo;
他推门进来,在氤氲的热气里捉到她。她像一条滑顺的泥鳅,偏偏遇到他便变笨拙。她被抵在门后面,与他耳鬓厮磨,呼吸交缠。
&ldo;阿银,你第一次跟我做的时候,疼吗?&rdo;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可又像在天边那样远。银枝被撩拨得意识涣散,根本想不起来第一次是哪一次。脑袋里只有破裂的记忆碎片,似乎是在昏暗的屋子里,屋子狭小且潮湿,怎么看都不是做爱的地方。可她没得选择。
&ldo;疼吗?&rdo;他又问了次。
&ldo;疼。&rdo;她失控般喑哑地流泪,&ldo;疼死了哥哥。&rdo;
金世安一愣,动作停下来,脑海里不停回想刚刚她说的那几个字。
疼死了,哥哥。
银枝感受到他的异样,思维神志渐渐回来,假如不是刚洗过澡,脸上皮肤充血红润,恐怕她现在已了无血色。
喷头还在出水,打湿了他的毛衣。
&ldo;怎么?生气了?&rdo;她试图补救,&ldo;在床上叫你哥哥,不也是情趣么?&rdo;
这一句话好歹把冰至零下的气氛拉回来。金世安重振雄风:&ldo;没事,第一次弄疼你,今天让你爽个够。&rdo;
银枝不甘示弱:&ldo;干死我吧。&rdo;
翌日,他们收到酒店服务人员善意的提醒,说有人举报他们半夜制造噪声,对她的影响很大。
金世安没听完就挂掉电话,接着睡。
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这次换银枝接。她听完对方的话,道了声好,抱歉之类的客套话,才挂断电话。
住隔壁的……不是一个未成年小丫头吗?
昨天他们住进来得晚,可还是撞见了一堆保镖样的男人押了一个丫头住在他们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