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里带着解释,容温低低的‘嗯’了声,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l,就要到拂金帐时,她又问:“若是今夜侍奉平江王的女子不是二表哥的人,那怎么办?”
顾慕很有耐心的与她解释:“这样的差错不会有,拂金帐里有不少我安排的人,而且,今夜的女子是照着他的喜好安排的。”
容温‘嗯’了声,不再问了。
——
天色才将暗,拂金帐已是歌舞升平,姑娘们的谈笑声不绝于耳,顾慕带着容温从拂金帐一旁的首饰铺子暗道里去了拂金帐三楼最隐蔽却是视野最好的位置。
候在三楼的一位红衣姑娘走上前,先是对顾慕唤了声:“公子。”随后看向容温,眸中意味不明,见顾慕就要坐在金玉卷帘后,她上前低声道:“公子不与这位姑娘回房间吗?”
容温在顾慕身旁坐下,不知红衣姑娘口中的话是何意,只听一旁的净思冷了脸斥责道:“这是你该问的吗?下去。”
那姑娘施了礼后就离开了。
容温坐在这处朝着楼下去瞧,这处花楼名为拂金帐,花楼里的一切布置皆是绣了金线的,富丽堂皇,不但不显得低俗,反倒是像为有权有势之人建造的欢愉汇聚地。
容温四处瞧着,最后将目光落在二楼的东北角,那里薄如蝉翼的轻纱围绕,身姿婀娜的女子在薄纱中轻舞,似一只灵巧的精灵。
她看的正认真,身旁突然又来了一位女子,走至顾慕跟前道:“公子,您要见的人到了,是否让他上来?”
顾慕目光落在容温这里,神色平和道:“让净思陪你在这处待会儿l,我去去就回。”
容温对他颔首:“好。”
顾慕跟着那女子走了,容温继续朝二楼处看着,净思突然走至容温跟前,有些不自然的与容温解释:“表姑娘,我家公子真的是去见人了,适才那女子口中的话并非是说辞。”
容温抬眸看着净思:“我知道。”
净思嘴唇翕动,还欲再说,可他觉得容温似是不想听,就闭了嘴,他家公子也真是的,也不与表姑娘解释一下,这要是被误会了如何是好?
净思这般想了一会儿l,见容温一直盯着二楼东北角处看,他也朝那里望了眼,此刻,那些薄如蝉翼的轻纱如水母身上的色彩一般,格外炫丽。
净思与容温道:“表姑娘若是喜欢,咱们可以去跟前瞧。”
容温有些犹豫,向着四周看了眼,净思又道:“表姑娘戴上帽笠就成。”
容温对净思点了头。
——
净思陪着容温去二楼待了会儿l,待那在空中曼舞的女子离开,容温也要回去了,刚和净思走上几步,就瞧见了平江王和太子殿下向这边走了来。
二人急忙躲去了一旁的圆柱后。
好在,拂金帐这会儿l人特别多,热热闹闹的迷人眼,平江王和太子都未往一旁留意,待他们走过去,容温与净思道:“咱们快回去吧。”
净思连连点头,怕是回去要被公子骂了。
他们这边刚离开,身旁经过的一年轻男子本是已走出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将目光落在容温身上。
适才他透过轻纱看到了一点帷帽下的女子娇靥,本是觉得有些熟悉,走出几步后,这种熟悉感越发强烈,再回转身看向容温的背影时。
他更为确定了。
在心里暗骂一声:从扬州逃婚逃到上京城,还以为是傍上恒远侯府这棵大树了呢?没成想,竟是来了这种烟花巷柳之地。
他急忙上前去跟,却在上三楼的转角处被人给拦下,他问道:“为何拦我,不拦他们?”他眼睁睁的看着容温和净思的身影在三楼的转角处消失不见。
将他拦住的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并不言语。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只能转身离开,心中只道,既然见到了,日后定也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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