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种不错心情,在看到同行中间居然有自己的教子和那只绿眼睛小巨怪之后,迅速转成十二级风暴:&ldo;阿不思,我希望你那没有招蚂蚁啃光的脖子上面的玩艺,能认清这个要与阴尸战斗的队伍里还藏匿了两只不知道高地厚的未成年人!&rdo;
尽管是死对头,但是西里斯在旁边深以为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邓不利多校长非得叫上两个孩子同去,他承认他们两个很优秀,但是那毕竟太危险了。
&ldo;西弗勒斯,我想……这是一种适当的历练。&rdo;邓不利多笑眯眯的坚持,面对两位教父大人的黑脸,没有松口。
由克利切领路,教父们带着教子们,一行人完全幻影移行到那个阴森海崖峭壁山洞前,找到了那堵墙,然后抹上点血,进去了。
这里的布下了反幻影移形的阵法,但这个阵法就像霍格沃兹一样,不能限制家养小精灵的行动,这是伏地魔的愚蠢,也是所有巫师的狂妄自大。克利切先是试着把斯内普教授的魔药箱传送到湖中间的小岛上,非常轻松的成功了,简单得就像往餐桌上道菜。然后,小精灵抱着斯内普教授幻影移形,再一次成功的到达湖中心的小岛上。
邓不利多校长在这一边找到那个拉扯小船的铁索,通向湖中心的小船上只能载一个人,这是伏地魔的聪明计谋,可自大狂妄的他,遗憾的,从来没有把生物和非人魔法生物当成一回事,所以,西里斯变成大狗顺利同行‐‐阿尼玛格斯之所以是那么高深的法术,因为它能让人&lso;完全变态&rso;,意思是从生理到心理都完全符合动物特征,也许仅仅能留住身为人的理智和思维而已。
大狗与邓不利多校长一起顺利同行了。
莱姆斯负责护住两个未成年人,邓不利多即使要他们来,也没想过要俩孩子干什么,就是想让他们能亲眼看看,真实的认识一下他们宿命的强大对手到底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巫师‐‐俩孩子这一路的经历有点顺风顺水,邓不利多别的不担心,就怕他们因为过去的幸运胜利而实际低估了对手的强大,因为他现在怀疑,类似斯莱特林挂坠盒还有其他同伴的可能,未来充满了不知名的危险,邓不利多很明白,错误一旦发生就是致命的,对哈利的懵懂和德拉科的骄傲,适当的敲敲警钟很必要!
魔药大师因为先到一步,所以已经开始分析魔药了,但分析的结果非常不容乐观,斯内普教授后来直接放下魔杖,甚至不惜亲自喝了一口毒药来体验中毒后的可怕症状,然后在脸色一片不正常的紫红中,魔药大师强忍颤抖地把药箱里的某种魔药拿出来服下,然后慢慢才停止身体的抽搐。
西里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忽然意识到这个被他叫了一辈子&lso;胆小鬼&rso;的鼻涕精,实际拥有的胆识根本不亚于任何一个最勇敢的格兰芬多,就像他曾经误解雷古斯勒一样,他其实,一直,在今天之前,都在误解斯莱特林式的勇敢。
面对斯内普教授,哪怕几天前跪地请求的受辱过程都在刻变得无足轻重,因为西里斯内心从现在开始,在真正的惭愧与佩服之间流转,他只好别过脸去。
斯内普教授慢慢挨过那股可怕的副作用,脸色恢复正常,但一开口说话,声音还是有些不稳,&ldo;没有办法,非常天才的设想和配方搭配,药剂带有非常强力的迷幻性并伴随致命灼伤,只要改变其中的任何一种属性,那么这锅魔药最后会不可逆转的变成剧毒。现我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服下这剂毒药之后,想办法缓解最后的灼伤以期降低对身体的伤害,但是对于不可判断方向的迷幻作用,因人而异,无能为力。&rdo;
&ldo;那么就是说,如果我们要拿到它,就一定要喝干魔药。&rdo;邓不利多盯着那剂魔药,似乎在认真考虑去试试这个可能性。
斯内普教授严肃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满脸不甚苟同。他不知道个老疯子又要干什么,这是个可有可无的选择,毕竟下面的那个只是赝品,是雷古勒斯的勉强能算最后的遗言的东西,还不一定是给寻找他的人留的,极有可能是给黑魔王的宣战而已‐‐得知我幸,不得我命‐‐没有必要搭上身体受永久创伤的可能去危险试法。
斯内普教授正在这里不赞同的瞪老疯子校长,那边一向手比脑快的行动派格兰芬多大狗已经一杯毒药灌下肚了,然后在魔药大师的瞪视下,西里斯好像喝黄油啤酒那样接二连三,飞快的三杯下肚,脸色青黑的像个阴尸,然后实在抗不住的西里斯把手里的杯子猛地塞给斯内普教授,只有力气说一句话,&ldo;帮我,拜托!&rdo;就软软跌下去。
西里斯从克利切口中知道这个魔药的特征,而且他相信把这样一种毒药,让一个恨他多年的死对头帮忙捏着他鼻子强硬灌下去,无论如何斯内普也能狠心下手,这对他们两个都是最佳选择。
得说一向粗线条的大狗总算没想错,斯内普不止能胜任这个任务,还能保证绝对不会半路心慈手软,要说还带点解恨的快意也不为过,斯莱特林的毒蛇决非浪得虚名,尤其还是个羞辱斯内普,给斯内普的纯真学生时代带去噩梦的校园暴力的罪魁祸首,多年宿敌的怨恨,大概让斯内普教授只会嫌毒药不够多,不够厉害!
可是在灌药过程中,在彻底经历了痛恨、报复、快意、解脱、救赎……等等复杂的感情到最后,连斯内普也不得不承认,那只格兰芬多蠢货虚弱的,懊丧的,满脸恐惧并痛苦的一直苦苦哀求自己,求他大发慈悲放过他一马,卑微地乞求他的原谅并且整个过程中直泪流满面、极端痛苦,就算是多年的宿敌也会心软‐‐虽然魔药大师同时也很明白,那只不过是毒药的作用而已,可是,斯内普本来也不是什么真正能铁石心肠的人。
然后,那盆魔药全灌下去之后,魔药大师甚至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西里斯喝下斯内普提供的舒缓剂,他靠在那儿缓了好一阵子才有力气重新站起来,在经过切身感受到雷古勒斯临死前所经历的痛苦,真切地感受到雷古勒斯的坚定和勇敢之后,西里斯开口了,声音还能听出来很虚弱,但真诚,&ldo;谢谢你,斯内普!&rdo;
意外的,或者不应该意外的,西里斯语气真诚的道谢,在斯内普教授看尽他的丑态,并灌了他一肚子毒药之后。
意外的,或者也不应该意外的,魔药大师阴沉着脸紧抿着唇,却没有对宿敌刚刚的窘状和现在的低头道谢抓住小辫子穷追猛打。
西里斯踉踉跄跄地走到石盆边上,颤抖的将盆底的挂坠盒拿出来,一个很普通的饰品,这是他弟弟最后的遗物。西里斯握在手心里贴着胸口放了一会儿,然后打开,挂坠盒里果然有张羊皮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