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僵着声音:“谢谢。”
郑月白笑容渐渐收敛。
这一次,他难得没有随声附和。
重新看秦绍礼时,视线也多了一份凝重。
但秦绍礼却没有继续和他们聊,微微颔首,往与他们相反的地方去了。
这次不是停电,只是栗枝刚才在的房间线路或者灯泡出了点小问题。
负责检修的人员很快背着工具箱上来修理,穿着蓝色工装。
而郑月白和栗枝,则是在另一个房间见了意向投资者。
对方仔细看完了计划书和其他资料,和郑月白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又问了栗枝一些问题。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着说会考虑,明天再给答复。
回程的车上,栗枝坐在副驾驶,弯腰将鞋子脱下。
脚腕上磨红了,有点痛,很不舒服。
窗外天色已暗,郑月白没问秦绍礼的事情,只是在711前稍稍停车,下去买饮料。
不远处的公交座椅上,放着一束被人丢弃的花。
有个小学生模样的人经过,左看右看,将这束被人丢弃的花小心翼翼抱在怀中,珍重地拿走。
栗枝心不在焉地想。
这些花朵被人从枝头仔细剪下、打上漂亮绸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遗弃呢?
而那遗弃花朵的人,有没有后悔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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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郑月白才收到消息。
意向投资人经过评估和思考后,婉拒了郑月白的提案。
郑月白也没有气馁。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基本一直在外奔走。
拉投资需要人牵线搭桥,上次和秦绍礼的聊天让他颇受启发,开始打起了父亲人脉的注意。
和其他急切想要脱离父母自主创业的富二代不同,郑月白从始至终就没想着要离开老爹自己干。
他心里清楚,能站在巨人肩膀上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明明依靠家长辅助能走捷径,还为什么要巴巴地去吃苦受罪?
真是蠢到家了。
只是哪怕踩上巨人肩膀,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也并非易事。
郑月白四处奔走大半个月,仍旧未有投资者接受他的计划。
偶尔有人看好这游戏前景,开出的条件也格外过分,胃口颇大,张口就是完全控制权。
郑月白现在缺的是钱,不是脑子,婉拒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