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狗似乎就把他当了另一个主人,每天他上学放学从这儿经过,两只狗就整齐一致扒在栏杆上,冲着他摇尾巴。
&ldo;看样子今天又没吃着东西?&rdo;厉海说:&ldo;我一会儿给你们带点面包下来。&rdo;
黑色的拉布拉多汪了一声,厉海正准备走,就听一楼屋里发出乒乓摔东西的巨响。
&ldo;你给我滚!&rdo;一女的大叫道:&ldo;谁他妈让你回来的?谁允许你回来的!&rdo;
&ldo;你还没完了是吧?!&rdo;一男的声音更大地吼了起来,&ldo;你当我想回来啊?!&rdo;
&ldo;你滚!现在就滚!&rdo;女的尖叫一声,随后就是熟悉的哭音,两只狗齐齐转头,不扒栏杆了,对着屋门的方向开始狂叫。
&ldo;汪汪汪‐‐!&rdo;
&ldo;哭个屁!看你这幅样子老子都心烦!&rdo;
&ldo;滚‐‐!&rdo;
厉海皱了皱眉,转身快步走了。
十点半,厉海的家里还是空荡荡的,屋里一点人气的感觉都没有。他按开客厅的灯,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些面包,又用微波炉打热了两个馒头重新回到楼下从铁栅栏的fèng隙里把面包和馒头给两只狗留下了。
他收手的时候,金毛用鼻子顶了顶他的手背,厉海捏了捏它的耳朵,说:&ldo;明天给你们带鸡爪,怎么样?&rdo;
拉布拉多埋头苦吃,只耳朵动了动,仿佛听懂了似的。
等重新回到家里,洗澡,喝了瓶酸奶,回到卧室,已经十一点过了。
依然没有其他人回家。
厉海想了想,还是给老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电话那头很吵,像是一大帮子人在喝酒吃饭,有男人的声音吆喝着&ldo;喝喝喝&rdo;,厉海的妈妈努力提高声音,厉海才听清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在外头应酬,估计很晚才能回家,让他先睡。
厉海犹豫了一下,问:&ldo;爸呢?&rdo;
&ldo;他出差了。&rdo;厉海的妈妈说:&ldo;下午五点的飞机,下周才回来。&rdo;
厉海哦了一声,父亲总会临时接到要出差的任务,这在他们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挂了电话,估摸老妈要晚上1、2点才能回来了。厉海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看了会儿书,注意力老是集中不了,他又把手机摸出来翻了翻。
今天趁江瑜不注意,偷偷照了很多他的照片。比赛结束时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擦汗的,跟人聊天的,吃饭的。
他一张一张看着,脸上冷硬的神色慢慢缓和了下来,在台灯暖色的光芒下看起来温柔了不少。
他打开电脑,将江瑜在休息室换衣服的照片传到了电脑上,然后放大。他靠近屏幕,目光顺着男生背对着自己的光-裸背脊一寸一寸仔细看着,一颗痣,一道疤都不愿意放过。
似乎还不满足,他又伸手轻轻对着照片抚摸,手指顺着脊背中间的凹陷处摸到那挺-翘的臀上,厉海动了动喉咙,眼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欲-望。
少年人本就血气方刚,厉海今日在外头已经好几次动情,差点要克制不住。此时一个人在屋里,对着电脑上的照片更无须再掩饰,他恍然想起那人的外套还在自己书包里,于是起身去把外套拿出来,又将它仔仔细细铺开在桌子上。
戴上耳机,点开一个视频,将视频缩小只听其中的声音,然后对着江瑜的照片和桌上的衣服开始尽情地想象。身上的热度根本无法控制,胸膛里的心脏仿佛要蹦出来,小腹之下蠢蠢欲动,厉海的手伸进裤子里,眼睛微微眯起。
动情之时,他弓起身子,将脸埋进桌上的外套。急促的喘息间鼻端全是江瑜的味道。
大脑轰鸣,眼前一阵晕眩,厉海瘫在桌上好一会儿,才慢腾腾伸手扯了张纸,逐渐将呼吸平复下来。
冲动过去,可剩下来的却是无尽的空虚,心里仿佛有个洞,无论做什么都填补不了。厉海叹了口气,抬手关了电脑,抱着江瑜的外套缩进了被窝,闭上眼睛。
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着他的照片、衣服做这种事,厉海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是这其中并没有内疚和惭愧,他将江瑜的衣服压在身下,就仿佛将那人压在了身下,将那人一身的光芒压在身下,什么时候才能征服他呢?厉海和往日一样,在对未来的美好期待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