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病历看着有点眼熟。
严爵刚要翻开去看,苏炔蓦地伸手来抢,动作又快又狠,“还给我!”
这般恶狠狠的声音……四年不曾听过了,还挺怀念的。也不是怀念,主要是她现在闷得根块木头似的要死不活的样子,他看了就莫名火大!还不如当初那个张扬跋扈的小太妹呢。
严爵斜眼瞥她,见她那张形似锥子又比锥子柔和上许多的脸裹着冷冷的色泽,下颌尖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他冷着眼睛,哼哧着吼她,“嘁!谁稀罕!”
说着就把手里的纸往她身上一摔。
苏炔稳稳接住,木着脸瞪他,漆瞳锐利,“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说吧,偷听了多久了?”
“偷……偷听个鸟!你血口喷人!老子站在这里怎么了?碍着你什么鸟事了?”严爵恼羞成怒,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嘴上斗狠,心里到底有些发虚。
被她那双乌七八黑的珠子静静地瞧着,他僵持了一会儿,终归慢慢别开了脸去,高耸的鼻梁腾地皱起来,恼怒又难掩窘迫。
没想到竟然被她看穿了!倒也是,这女人的眼睛一向歹毒!
都是苏凌薇那怂蛋给害的!说她二姐今天很恐怖,一个人偷听有点怕怕的,非怂恿他过来壮胆子。结果门儿声一响,那死货撒丫子就跑了!他本来也想跑路的,可苏炔手里掉出来的纸却让他止了步子,仔细一想,恍然大悟!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那不就是苏听婵的……
苏炔看他一头重金属毛发都炸了起来,小麦色的脸颊闷出一丝不自然,更加肯定他刚才就在门外偷听。
这家伙什么意思?平时也不见他对她们姐妹间的事儿这么感兴趣啊,还有上次替寒渊还项链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猜来猜去想不明白,算了,眼下她有更要紧的事。
她把病历塞进包里,抬头,“他现在在哪里?”
“啊?”严爵脑子慢,一时没明白过来。
苏炔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以为他故意的,便绷了脸,“我找他有要紧事,他人在哪里?”
严爵拧起粗粗的眉头,冷冷嗤她,“找他?苏听婵就在里头呢,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前一刻还在里面姐妹情深,这一刻就要找姐夫去了,苏炔,你真他妈虚伪!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鸟!真不知道哥和简予怎么就……”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苏炔想起他上次仇恨地看着她,说简予死了,这回又听到他提起简予,她立即追问,“简予怎么了?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到半路就不说了。”
严爵突然面无表情起来,眼睛里全是冰,复杂而冷漠地看她一眼,“哥在皇冠应酬。”
这么明显的绕开话题,看来她从他嘴里是问不出有关简予的任何事了,她转身就走,还没下楼梯,后面却突然又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哥把和苏听蝉婚礼的日子定在下个月十三号,那个日子……你就没一点印象吗?”
好妹妹收个藏留个言房事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