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和别的女人多说两句话,她都会较着劲生气,可他三两句话,不会安慰人,由她生闷气,不过隔天,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好成了一个人。
女伴被他这么一唬,心中登时五味杂陈,她委委屈屈地开了口,“那个人是我高中同学。”
陆川浓愣了一下,“你高中也在十三中读的?”
“不是,在精汇中学。”
陆川浓若有所思地看着徐俏渐行渐远的背影,“那可是有钱人读的地方。”
徐俏赶到餐馆时,蒋樟已经在大快朵颐了。
桌上摆了几道硬菜,还有一打啤酒。
徐俏没打招呼,拿起筷子就吃,她饿了一天,这会儿吃什么都很香。
蒋樟开了罐啤酒给她,揶揄道:“大小姐,我看你越来越没有淑女风范了。”
徐俏把头发扎起,冲他挑眉一笑,“你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蒋樟上下打量她,点点头,“有,更丑了。”
徐俏给了他一记白眼,接过啤酒喝了一大口,随即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苦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你懂什么?”蒋樟侃侃道:“这喝是一种感觉,浪漫沉醉,狂热豪放,麻痹痛苦……你看看李白,陶渊明,阮籍,哪个不是爱酒之人,正所谓人生得意……”
徐俏为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忙举起酒杯,“来来来,蒋大师,我敬你一杯,愿你将来能在文坛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得,那我一定把你写进去。”蒋樟跟她碰了碰杯,仰起脖子,喉头鼓动了几下,一杯酒就空。
徐俏笑了笑,“行啊你蒋美丽。”
蒋樟耸耸肩,嘚瑟道:“那可不是,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啊?”
徐俏也喝了大半杯,她酒量奇差,这半杯下去,脸瞬间就红了。
蒋樟见她这副模样,就不让她喝了,专给她夹菜,“你怎么回事,去了趟后屿乡,瘦成这样,脸都没肉了?”
徐俏脑子有点发昏,她边喝水,边心不在焉地进食,蒋樟和她说什么,她听了,不大能领会。
蒋樟无语地看着她,“你有没有搞错,这才多少酒,你以前上班的时候,你老板没让你参加酒局吗?”
徐俏抬眼看他,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就给忘了,她摇了摇头。
蒋樟沉吟了一会儿,试探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次去后屿乡发生了什么?何自堂找你麻烦了?”
徐俏停下筷子,继续摇头。
“算了,你要吃不下,就搁那儿躺着吧。”蒋樟嘟嘟囔囔道:“早知道就不灌你酒了,喝醉了跟个呆子一样,等会儿还得送你回家,唉,我还真是自找苦吃。”
徐俏有一下没一下地眨着眼睛,全然没听进去他的话。
蒋樟吃饱喝足后,见徐俏闭着眼靠在长椅上休息,店员也在附近来回晃悠,便放宽心地去上了趟厕所。
不知道是晚上吃太杂还是餐馆不卫生,蒋樟在厕所待了将近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