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啊!你没摸过?我车祸那晚你去仙都,43吋长腿索女,摸腰做什么?一双腿才最劲。”
“……”他短暂语塞,很快重振旗鼓,“你放屁!我没摸过,你当我还是二十岁出头年纪?讲好要生仔,你塑造自己药都不肯吃的圣母形象,难道我就什么都没做?”
苏绮低头开始在他车子里翻找,唐允问:“你找什么?”
她终于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到他手里,“你脏死了,你让我作呕!烟给你,你点啊,谁要跟你这个衰人生仔?”
唐允看她盛气凌人的样子就想拍她的头,苏绮动作更快,一掌呼到他肩颈,打出好大声响。
唐允错愕,立刻按住她双腕,苏绮挣扎,胡乱地抓他打他,车子里不算宽裕的地方限制太多。
直到苏绮停手,她自己都不知道与他闹这么一通做什么,明明刚刚只是故意扮委屈,只能归结为借机发作。
平复呼吸,她冷声说:“停战,你放开我。”
唐允松手,低头看自己颈侧的指印,骂她是“疯女”,混社团可以打到“红棍”。苏绮一手偷偷开门,下车的前一秒狠狠拍打他的头——好一对掐架中的幼稚学生仔。
她跑回车库里开自己开过来的那辆车,唐允彻底被她搞烦,放下车窗朝她喊:“苏绮,我叼你老母!”
他好久没讲过脏话,苏绮同样探出车窗,冷笑答他:“那我叼你老豆。”
“叼啊,你上楼!”
“滚!”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大门,夜已经很深,路上车少,唐允逗猫一样与她飙车。直到铜锣湾,他拐到清风街,苏绮却进了隧道。
他冷哼一声打过去电话,“别回来了,滚回你的庙街。”
苏绮语气更嚣张:“我与阿诗一起度除夕,而你,自己在码头吹冷风,必中风——”
“……”
天空滚过一声闷雷,老天爷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好幼稚的一双人,居然是成年男女,惊!
可是啊,可是暴雨将至。
1995年1月30日,腊月三十,除夕夜,暴雨。
庙街路面分外冷清,人人都要念一句“夭寿”,除夕夜居然下大雨,意头差,只有乱跑玩耍的小朋友依旧热闹。
阿诗在窗边小厨房展示厨艺,苏绮帮忙打下手,不比清风街公寓或是深水湾别墅地方宽裕,她们时而互有磕碰,但气氛依旧温馨。
唐郑敏仪于宝莲禅寺的寮房内通夜诵经,唐协亭也进别墅祠堂祭拜弘社历任大佬,皆为祈福,满心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