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基整天愁眉苦脸,就是想不出好办法,他甚至想着带女人一起出海打渔,可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承受得了海上的风浪,说不定有去无回,老婆没了不说还害人家一条性命,这事可不能做。
宁杏似乎看出了男人的心思,有一天,当男人坐在门口像个哨兵一样瞭望大海的时候,她端着一盆衣服在门口晾晒,冷不丁地小声说道:“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不走……”
柳承基一听,心里顿时激动得要死,跑过去一把搂住女孩的身子,哽咽道:“杏儿,只要你好好跟着我过日子,我……我挣了钱带你去医院治病……”
宁杏继续干着手里的活没有出声,看着男人从屋子里拿出渔,坐在门口忙活起来,心里不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当男人压在身上的时候,她再没有拒绝,反而微微扭动着屁股让他找到了地方,随即闷哼一声,就被抽的喘不过气来。
好在那个买她的男人在汽车里已经干过她几次了,所以也感觉不到疼痛,没一会儿竟小声地哼哼起来,爽的柳承基浑身直哆嗦,没一会儿就崩溃了,不过,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宁杏似乎已经死心塌地给柳承基做老婆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对他都是低眉顺眼的,只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不太说话。
柳承基也不在意,只要女人不跑,他就放心了,再说他自己就一个人孤独惯了,说不说话都无所谓,只要女人做好一日三餐,晚上能干那事就很满足了。
这期间,他们去过一趟县医院,医生给宁杏做了检查之后,说是肺结核,两个人也不知道肺结核是个什么病,拿着一堆药回来,想着把这些药吃完,病也就自然好了。
唯一让柳承基不满意的是女人的肚子一直没有反应,按道理自己只要在家总是勤奋耕耘,怎么就没有种上呢。
时间久了,他怀疑女人的肚子是不是有问题,要是不能生儿子,那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他悄悄问过宁杏这个问题,可女人给他一个背影不理他,那模样似乎在埋怨他有问题似的。
久而久之,柳承基也就死心了,毕竟白捡了一个老婆,也不能奢望太多,也许她年纪还小,相信将来总有一天会种上的。
有一天傍晚,柳承基心血来潮带着宁杏去海边玩了一趟,那个地方是一个悬崖的死角,退潮的时候露出一片细细的沙滩,涨潮的时候就会被淹没在水下,柳承基从小在那里玩惯了,对涨潮和退潮的时间熟悉的就像是知道自己口袋里有几个硬币。
他马上就发现了宁杏对大海的热情,当她脱掉鞋子光着脚在细细的沙滩上奔跑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罕见的微笑,在那一瞬间,女人绽放出一种他平时不曾领略过的另一种魅力。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就把女人扑倒在沙滩上,在潮水吞没他们之前狠狠地占有她,完事之后,宁杏也不穿衣服,就光着身子躺在那里任凭浪花轻轻拍打着她的娇躯,并且深深地爱上了这种感觉。
后来,每当柳承基出海的时候,她都会一个人跑到这里,光着身子接受阳光和海浪的亲吻。并且成了她生活中的唯一乐趣。
柳家洼渔民平静的生活终于被打破了,这一天,村长柳传志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那年轻人来到村子里,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身上背着一个黄挎包,一看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就知道是城里人
村长带着他走家串户,介绍说这位刘同志是临海市派到县里面工作组的成员,今后他就专门负责柳家洼渔民的思想教育工作。
那天,这位刘同志来到了柳承基的家里,刚好男人外出不在家,刘同志一看见宁杏不禁眼前一亮,笑眯眯地问道:“你爸爸呢?”
旁边的村长赶紧介绍道:“她是村里柳承基的老婆……”
刘同志一愣,似乎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张纸上登记了两口子的姓名,并告诉她,今后要多参加村子里面组织的学习活动,然后就离开了。
没几天,村长就通知各家各户,晚上在海边学习重要文件,那天,柳承基刚好在家,吃过晚饭之后,两个人就来到海边。那里已经架起了一堆篝火,几十号人就坐在地上,那个刘同志拿着一个小本子正吐沫横飞地讲得起劲。
当他看见宁杏和柳承基走过来的时候,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继续滔滔不绝地宣传新时代渔民的精神风貌。
在讲话的过程中,宁杏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双眼睛在篝火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她也注意到,那个刘同志不时会抬头向她这边瞟上一眼,好像每句话都是专门在对着她说似的。
这样的思想教育学习办了三期,其中有两期都是柳承基陪着宁杏一起去的,可等到第三期学习会的时候,柳承基就嘟嘟囔囔抱怨了几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顾躺在床上闷头睡觉。
宁杏看看男人,就一声不响地自己出了门,在出门之前,她还用梳子沾了水,把头发疏得跟狗舔的一样光滑。
晚上回来之后,宁杏在木盆子里洗净了身子,破天荒主动抱着男人又亲又摸的,在整个过程中,她都一直闭着眼睛,可身子却扭个不停,嘴里发出一些哼哼唧唧迷糊不清的声音。搞得柳承基没有一会功夫就丢盔卸甲了。
过了几天,柳承基又出海打渔去了,第二天,宁杏就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地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不过,没多久就带着一脸失望的神情回来了,什么事情也不想做,只是歪在床头愣神,期间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她犹犹豫豫地走出了家门,习惯性地来到了那块隐秘的沙洲上,脱掉鞋子先在柔软的沙滩上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忽然,一低头看见原本像自己的小腹一样光滑平坦的沙地上竟然有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顺着脚印看过去,就看见一个人躺在一个小沙包上看书。
宁杏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吃惊的差点叫出声来,随即便一阵惊慌失措,因为她认出那个看书的人正是工作组的刘同志。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到县里去。
宁杏听见自己一颗心砰砰乱跳,不过,刘同志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于是她慢慢在沙滩上坐下来,把鞋穿在脚上,瞥眼看过去,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手里的那本书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宁杏呆呆地看着那个身影,夕阳染红了天际,那个身影也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味道,她不禁想起了中学时期自己的那个同桌,简直长得太像了。
宁杏不敢大声呼吸,生怕惊醒了那边的人,可就在这个时候,肺里面一阵痒痒,一只手刚捂在嘴上,已经控制不住咳了出来。
咳嗽的声音马上惊动了刘同志,他一扭头就看见了宁杏并且认出了她,两双眼睛对视了几秒钟,宁杏赶紧低下头去,而刘同志却慢慢站起身来,好像要朝着这边走过来。
宁杏一看,连忙站起身来,转身就朝着来路匆匆离开了,走到悬崖的拐角处,她忍不住扭过头来朝后面看了一眼,看见刘同志还站在那里张望着,只是已经成了一个逆光的影子。
当天晚上,宁杏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那张清秀的脸老是在眼前晃悠,一点点地撩拨着她的心,后来就觉得浑身发热,破天荒第一次开始想男人了。
整个白天,宁杏都心神不宁,上午的时候跑到村里面转悠了一圈,由于大部分男人都出海了,村子里只剩下妇孺老幼,偌大的一个村子里空荡荡的,几乎没有看见几个人。
她在村长家附近溜达了一圈,然后懒洋洋地回到家里,中午连饭也没吃就睡下了,一直到傍晚时分,精神才稍微好一点,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然后就坐在门口看着太阳慢慢染红了天际,这才换了一件稍微新一点的衬衫晃晃悠悠地往老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