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到访过朱家的人,这边都有暗哨查明对方底细,冯钰也不例外,查出来的结果是他没问题,就是个从南边而来,到这边寻找商机的脂粉商贩。
不过一个男人做起了香粉生意,也是够埋汰的。
魏娆身为女子,自然有话要说:“他店铺里的伙计送了些珍珠膏过来,涂在脸上很细腻,白得衬肤色,不会晕妆,味道也好闻。”
一码归一码,魏娆这点道德心还是有的。不过听到晏随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浓眉淡挑,哦了一声,低头凑近了看她的脸,看得仔细,煞有介事道:“是说怎么黑了点,原来是擦出来的。”
晏世子这张嘴,该如何说呢。
即便两人交了心,浓情蜜意了,也依然让魏娆时而想用浆糊给他糊上,不能好好说话那就闭嘴吧。
魏娆摸了摸脸,压着语调问:“真黑了?”
晏随面不改色:“是没上次见面时那么白了。”
魏娆一声笑起来,转身就要走,信他才有鬼了,姨母都说她抹了那珍珠膏后妆容更匀净,更有质感了,他一个不妆扮的糙汉子难道比姨母还懂。
只是走了没几步,就被身后的男人抓着手腕强行拉住,话里带着几分愉悦的笑意:“生气了?我说着玩的。”
好姑娘要哄,哄她笑了,就会跟他走了。
魏娆不想转头,只回:“我气我自己。”
晏随不解,静待她下一句,就听到小姑娘说:“气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这话,好听也不好听,晏随眼里都像闪着光,黑眸熠熠,从背后抱住了在他怀里显得异常娇小柔软的女子,侧脸贴着她的,低头,落下轻轻的一吻。
“你怎样都是美的,但素颜的时候,最好看。”
男人说起情话来简直是肉麻,偏偏女人就爱听这些,魏娆也不能免俗,听着男人对她容貌上的夸奖,心都要酥了。
唇角扬了起来,又不是很想搭理他,魏娆瞥过脸,只让他轻轻抱着,再不让他亲一下。
晏随见好就收,抱了一阵就松开她,改揽着她肩头在花园里缓慢踱步,边走边说眼下要紧的几件事。
“他是不是那个人,你不必太忧心,他的行踪自有暗哨盯着,一有异常就会通报给我。”
魏娆问:“他要是怀疑我的身份,要揭发我呢?”
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还会牵连到家人,魏娆不想自己成为魏家和晏随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