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兵对于史东迁的询问,却淡淡一笑:“东迁老哥,像是方山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你只要得罪了他,你以为他会轻易饶恕你?”
面对盛兵的询问,史东迁沉默几秒,略微思考一番,才慢慢的摇摇头。
“既然如此,得罪一次和得罪两次有什么区别?”盛兵继续追问。
史东迁再次沉默的摇摇头。
“那就完事了!”盛兵开始给史东迁解释自己如此行事的原因,毕竟不能说服史东迁,盛兵不能保证史东迁会不会临阵退缩。
“方山,他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纨绔,想要让他不敢动你,只有你表现的更加强势或者有足够的后盾!”
“或许强势根本没法和他比,毕竟人家的家庭状况和背景远远超于我们,但是我们可以争取人心来作为我们的后盾!”
史东迁对于盛兵的解释感到有些迷茫,不禁睁大眼睛看着盛兵。
“若是我们仅仅公开审理枪袭案,最多就是将孙宏飞惩治掉,可是方山根本就不会受到丝毫伤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一点想必东迁老哥比我清楚的多吧!”
对盛兵这个观点,史东迁是感同身受,连忙点点头。
“那么,我们只要透露出有官员维护孙宏飞这个主使,广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会主动将这个官员揪出来,甚至会主动将事情闹大!到时候,省里甚至是中央都会震惊,那么方山蹚了这堂混水,难道还想置身事外!”
盛兵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一股冷漠的气息。
“可是,我们就算将方山拖下水,甚至将他打败,可能动摇他身后的背景吗?到时候人家反扑过来,我们根本就难以阻挡啊!”史东迁算是听明白盛兵的计谋,可是越听就感觉越危险。
“方山的老爸和爷爷,能够拥有今天的地位和身份,根本就是一头狡猾的狐狸!或许你认为对付方山要比对付两头狡猾成精的老狐狸要容易的多,可是我却说,对付后者其实更容易一点!”
盛兵不管史东迁,继续说道:“方山就是一头初生的牛犊,他什么都无所畏惧,只要你招惹他,他就会将你置于死地!但是对老狐狸,就大可不必了!我们占据人和,只要将孙宏飞的事情闹大,全国上下只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觉得你东迁老哥是一个为民做主不畏权势的清官、好官!”
“这样一来,即便是不升官,也在政绩上添上重重一笔好评!到时候,两只老狐狸想要动你,就得多花点心思了!想要直接动你,就得考虑群众的风言风语,若是不动你,他们咽不下这口气!”
待盛兵说到这,史东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这样一来,无论是如何,我史东迁就得遭受两只狐狸的时刻关注了,若有个闪失,就直接被他们搞死了……”
“错!”盛兵否定了史东迁的悲观行为。
“此次事情,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盛兵连忙给史东迁解释道,“枪袭案是发生在传菜员大赛现场,而传菜员大赛是史东迁老哥你一手兴起并创建的!这次枪袭案轰动全国后,传菜员大赛也势必会让全国人知晓!那么可以说变相的为传菜员大赛做了宣传!待传菜员大赛风靡全国的时候,东迁老哥你这个创始人就势必会被挖掘出来,有了不畏强权的前例,再加上为民做主的后例,这两个天大的功劳,还不让东迁老哥你一跃成为全国最受爱戴的官员吗?”
“一旦东迁老哥的事迹得到发扬,载入史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进入高层领导人的视野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东迁老哥,他们方家能够一跃成为政界大佬,不就是方山的爷爷遇到好机遇嘛!如今天大的机遇摆在老哥你的面前,难道你就这样放弃?”
“正所谓,风险越大,利润就越大!如果一生甘愿平庸的度过,平平淡淡毫无风波,这样的生活,活一天和活一百年又有什么区别呢?宁愿在风风光光中挺直腰板活一天,也不要趋炎附势弓腰活千年!”
盛兵说到这,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盛兵这是在说服史东迁,何尝也不是在说服他自己!
既然走上这条道路,那就坚持走下去,不后悔也不放弃!
“好!盛兵老弟说的对!老哥以前那三十多年都白活了!今天就拼一把,哪怕明朝身首异处,我史东迁也不枉此生!”
史东迁被盛兵说服了!
其实,史东迁是被盛兵描绘的画面打动了!
载入史册,名流千古!政界能够在史上留名的,又有几人哉?
单单就这一条,也足以让史东迁粉身碎骨了!
“危难,何尝又不是契机呢!打败孙宏飞,击垮方山,用他们的鲜血,铺平我盛兵前进的道路!”盛兵此刻默默的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说服了史东迁,也说服了自己,盛兵便决定先行离开,他要去新天地步行街,得去给那群初逢失败的风门众人讲讲理论,不要让他们一蹶不振!
史东迁见此,也不再多说,连忙去吩咐手下将此事闹大。
兵分两路!
盛兵和史东迁分离后,便不再迟疑,迅速开车朝新天地步行街驶去。
然而,就在盛兵开到镶玉街时,却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