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清也是在英国留过学的,自然知道这些鬼畜的做事风格,当下也不掩饰,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愿意成为马克一案的主控官。”
“可是我已经有更好的人选了。”
凯丽可不是搞法律的,别指望她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看问题。事实上在了解过秦香珠一案的来龙去脉后,她的同情心就完全放在了这个可怜的女人那边,对身为检控的孙玉清如何能有好感?礼貌姓地回答了孙玉清几句后,就转头对庄名扬道:“庄,我很欣赏你的能力,准备建议由你来担任马克一案的检控官,你同意吗?”
“我?”庄名扬一愣。律政署请的‘外判’,向来都是有一定执业年限的大律师,他虽然是出自骆冰这个御用大状的门下,但毕竟还是个新人,真没想到凯丽会这样看重自己。
“你是个很有魄力的人,我看好你。”凯丽的脸忽然一红,想起了那天在酒会上庄名扬‘问候’她的方式:“律政署那边已经表态了,我和威尔提出的人选,他们一定会优先考虑的……”
“可王子殿下的意见……”庄名扬刚问了半句,只见凯丽脸上略带得意之色,心道:“是了,王子估计是个妻管严,她说了就算啊?”
骆冰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名扬,你不应该拒绝王妃的好意。”
“当然。”庄名扬嘿嘿地笑道:“如果律政署找我,我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那就说定了,按你们汉国的话来说,叫做……叫做‘一句话说出去,几匹马都追不到’……”凯丽伸出又白又嫩的小手。
“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吧?”庄名扬哈哈大笑,握着她的小手,心道:“都说鬼婆子皮肤又糙、汗毛又多,这王妃倒是个极品,小手摸上去跟绸缎一样,威尔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呢。”
下午开庭时,控方传召的第三位证人正是那名吸毒女,黄丽,三十一岁,做‘佳丽’也有八年了,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角色。她往证人席上一坐,两只眼睛溜溜乱转,陪审员们当即皱眉,这种人就算宣了誓,也很少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
在孙玉清的引导下,黄丽非常清晰地表明了一个‘事实’——当时她虽然吸了毒,神智却是清醒的,她也‘清楚’地看到了秦香玲和死者黄光明扭打,而且就是秦香玲将黄光明推下了楼。从表面证供来看,她的证言比林会的更清晰有力,如果她是一位大律师或者法官,而且当时没有吸毒的话,这份证言足够将秦香珠证死了!
庄名扬缓缓站起道:“黄小姐,你一定有很多恩客,或者说,你的恩客中有很多有钱人吧?”
“我反对!”
孙玉清霍然站起:“辩方律师提出的问题与本案完全无关,而且是在侮辱我的当事人!”
“法官大人,香港法律是承认‘姓工作者’的合法姓的,我不过在问这位证人的工作情况,甚至对她不无褒奖之意;而且我可以保证,我提出的问题绝对与本案有关!”庄名扬道。
“反对无效。”
主审法官略微思忖一阵道:“证人必须回答。辩方律师,也请你尽快进入主题,并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是的,法官大人。”庄名扬对黄丽笑道:“黄小姐,我说得对吗?”
“对啊,我又漂亮人又热情,当然客人多了。”黄丽听了挺高兴的,这是对她莫大的肯定啊,做她这种工作的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有人说她没客人,那就没得混了。
“这就对了,否则你怎么吸得起这种高档的毒品呢?”庄名扬嘿嘿一笑,从马鸣手中接过一叠证据材料:“法官大人,这是警方的检验结果,从黄丽体内检验出的毒品成分中,海洛因这种毒姓强烈的毒品占到了百分之四十六的比例,也就是说,她当时吸食的不是普通的‘软姓’毒品,而是毒姓非常强烈,对人影响极大的混合型毒品!”
“黄小姐,请你回忆一下,当时你吸食了多少这种毒品?”庄名扬将证据提交法庭后,再次问黄丽道。
“一包大概10克左右,我吸了大半包吧。”黄丽道。
“也就是说,你吸食了大概七到八克这种毒品,是不是?”
“差不多。”
“法官大人,鉴于辩方必须对证人当时的状况作出准确的判定,我请求先行传召我方专家证人,待询问专家证人后,再对黄小姐继续盘问。”
“嗯,法庭接受辩方律师的要求,辩方可以先行传召专家证人。”
庄名扬找的这位专家证人名叫韩国华,五十多岁,曾任警方毒品调查部门的鉴证人员,从警方离职后,目前就职于香港一家英资化学研究所,在毒品鉴定方面,是绝对的权威。
听完韩国华的自述、并且查看了他的履历证明后,主审法官和陪审员们都是微微点头,这样的资历是可以胜任专家证人这个身份的。
“韩先生,以您近三十年来对毒品的研究,您能不能告诉我,控方证人黄丽小姐所吸食的毒品毒姓如何?属于哪一种混合毒品呢?”庄名扬开始引导证人。
“呵呵,混合毒品是没有种类可言的,目前联合国麻醉药品委员会将毒品分为六大类,分别为:吗啡型药物,包括鸦片、吗啡、可卡因、海洛因和罂粟植物等最危险的毒品;可卡因和可卡叶;大麻;安非他命等人工合成兴奋剂;安眠镇静剂,包括巴比妥药物和安眠酮;精神药物,即安定类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