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风也大,时音从底楼出来就直接上了老李的车,他没坐进来,让老李等着,砰一声关门,时音从后视镜看到他,上了从刚刚就听话等在后面那一辆宇文策的车。
车内暖气充足,时音感觉好许多,她回头往那辆车看,透过前车玻璃隐隐约约看见谈话中的席尙景与宇文策。
他大概直接进了话题,宇文策边听边朝时音的车看过来,与她隔着两块车窗玻璃与风雨对望。
不到五分钟谈话结束,席尙景下车,时音那时候正在看膝上的书,她听见远远的关车门的声音,很快,后座的车门打开。
他坐进,对老李说:“回去。”
四周是他带进来的冷空气,肩身与他的相碰触,时音依旧看着书,问:“谈了我吗?”
车子启动,从车头后视镜看见宇文策一人独坐着沉思的模样。
席尙景牵起她的手,反问:“记不记得从这里到我们别墅门前最后一个岔道口要多久?”
“你是说最后一弯山道那儿的那个岔道口?”
“恩。”
“一小时左右。”
“五十分钟,通往别墅的路是右拐。”他将数据细化。
时音朝他看。
车子在雨中行驶,缓缓驶出校门,宇文策的车跟在后面。
“我给他五十分钟考虑的时间,看他要不要换对你的态度,要换,那么岔道口他往右拐,到别墅我们一起吃顿晚饭。”
“不要呢?”
“岔道口他往左拐,”席尙景慢慢说,“以后家里的晚饭没有他的位子。”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别墅前停下,时音下车,往后看,宇文策的车也徐徐地停了下来。
阿兰与阿冰出门迎接,时音上阶进门:“今天的晚饭我准备。”
这顿晚饭的意思是互给面子,席尙景都说到那份上了,宇文策也配合了,她就不能再居高不下。
宇文策是客,她是留客的女主人,晚饭过后最好能握手言和,不好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他们进客厅,时音在厨房忙,时苒下楼帮忙,她从一些角度看到客厅闭目养神的席尙景:“姐他回来了?”
“恩。”
“他怎么把宇文策带回来了?”时苒想起他就来气。
时音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时苒听完,问:“所以,他在帮你?”
“你觉得能轻易为女人而坳断的关系算兄弟关系吗?”时音理性反问。
时苒不明所以的朝她看。
她低头给肉浇上酱汁,继续说:“不是我看轻自己,他能跟宇文策甩出那种选择题就不简单,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事,我只不过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席尙景去奥地利,身边也只跟了纪伯伦。”时苒想起来。
“水深着能。”时音说这三字,而后端起做好的头两盘菜出厨房。
到了餐桌前,将两道菜摆到桌上,又让阿兰与阿冰将预先做好的几道菜都摆上,时音看桌子一侧的宇文策:“都是些家常菜,不好意思我厨艺不是很好怠慢你了。”
宇文策规规矩矩地坐着,没说话。
时音转而看向席尙景,他向她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