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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春之野大学旁的高架桥下人来人往。手冢国光看了一眼刚到不久的一年级新生,沉声问:“准备好了吗?”
越前点头。
他有点瘆得慌,但还是来了。毕竟他对手冢部长的真正实力也很感兴趣,要说有多感兴趣,大概仅次于神秘主义的不二前辈?
但很快他就没工夫想这些了,手冢比他此前面对过的任何同年龄段对手都要恐怖。
身高、力量的绝对优势,很快就把越前压制得喘不过气。
一场一边倒的比赛刚刚结束,越前喘着粗气正要开口,却忽然被人打断。
“好啊,手冢国光,你很行啊!”少女的声音从球场门口传来,“出息了?左手不要了?背着我找人决斗?是不是要转行当佐罗去行侠仗义啊?”
手冢浑身一僵,慢吞吞地扭头过去。
球场门口是满身冒黑气的英美里。
越前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刚刚手冢部长是害怕了吗?那个刚刚把自己压着打出6-0的手冢部长?那个所有人心里威严最盛的手冢部长?那个比自己还会装b的
呃,最后一句不算。
所以手冢部长是在害怕德久学姐吗?
没有人能解答越前的问题。英美里怒气冲冲地直线过来,白杏色的短发在空中张牙舞爪四处乱飞。但等到了两人身前,她又开始努力克制怒火,尽量维持住表情。
人设不能崩,她告诫自己。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冷漠地说。
“我考虑过,这是目前对青学最好的做法。”手冢辩解。
“少来——!你知道多少人找我告密吗?龙崎教练算一个,大石一个,还有”她瞥了一眼悄悄往后缩的越前,“所有人都知道你这样做不妥当,就你自己不清楚?”
“无论你是为了关东大会的胜利还是进军全国的目标,又或者为了你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和青学的未来”
英美里板不下去脸了,眉头紧紧皱着,手也抱在胸前,“到了该醒悟的时候人自然会成长,再说,嘴长着干什么用的?不能直接说?只会言传身教?”
“还是怎么说?真就要立太子呗?那别人德川家康立亲儿子德川秀忠之前给的磨刀石也是真田幸村吧不是自己吧?哦对,真田,这世界上那么多网球选手,你哪怕让真田君来做这个靶子呢?我都懒得说你。怎么就长了个石头脑袋”
大石从后面溜进来,冲越前苦笑着耸耸肩:“没办法的,英美里训起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不介意的话我们在旁边坐一会儿?”
越前好奇:“德久学姐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之前偷偷告诉她是想问问部长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
大石沉吟片刻:“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话感到负担。事实上,手冢的手臂一直有伤,虽然痊愈了,但他的状态应该是不能支持他连续高强度使出零式削球的。”
越前脸色一变,大石立刻安慰道:“所以我说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手冢很清楚他这样做可能会有的后果。而且英美里虽然提前知道了,但也没有在比赛开始前就阻止你们不是吗?”
越前艰难地消化着这个消息,追问道:“那德久学姐为什么没有阻止我们?就像她说的,大可以用其他的办法来让我”
他嚅嗫片刻,没说出“让我开窍”。但大石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摆摆手:“难道只有英美里固执吗?手冢比她还要固执一百倍。”
他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挨训的手冢——难得一见的风景,大石心里有一种诡异的快乐——对越前说:“这是他的坚持,不会轻易因为我们的看法而改变。”
“至于英美里,她也是知道劝了也没有用,所以干脆就没有开口吧。”
越前黑线:“那她现在训部长”
大石耸肩:“纯粹是为了发泄一下怒火,我猜。”
英美里黑着脸走过来:“你猜的没错。这家伙死性不改,不骂两句难出我心头恶气。”
大石笑眯眯地递给她一瓶矿泉水:“从初一开始就这个样子了呢。手冢他如果不是自己愿意说,无论再重的伤势都会瞒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