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川听到江茗禹说“不用交赋税”的时候,顿时双眼放光,脸上洋溢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收入激增的场景。
他激动万分,忙不迭拍手叫好:“江大人果然英明,何某佩服得五体投地!您放心,我答应给您的谢礼,明早一定送到!”
何大川陶醉在自己想象的胜利喜悦中,得意忘形地继续说道:“大人您放心,今后我在尚沐一方必定尽力相助,有什么外敌来犯,我出钱出力也在所不惜,定护你周全!”他的语气中透出掩饰不住的贪婪与狡黠。
一旁看着的慕容云海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茗禹,想看清他的真实想法。
只见江茗禹脸上还维持着那抹温和的微笑,让慕容云海不禁暗自嘲笑自己先前的判断错误。
这钦差大人看起来不过也是贪图钱财,和其他人没有两样。
就在慕容云海胡思乱想之际,江茗禹却缓缓开口,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何老爷啊,你似乎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你以后不用交赋税,是因为你的家产都要被充公了。到时候一文不剩,你还拿什么来交税呢?”
江茗禹话音未落,何大川脸上先是一片茫然,随即眉头紧锁,满脸难以置信。
他感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脑中一片混乱。
良久,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家产充公?那我的住处。。。。。。我该去哪里?”
慕容云海注视着何大川的反应,心中大喜,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再度审视起江茗禹,希望能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江茗禹似乎对何大川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笑容更甚,温声答道:“何老爷何必担心无处居住?我怎会让你辛苦?县衙里最宽敞舒适的牢房已为您和何少爷准备就绪,绝对够你和那猪一样的儿子住得舒舒服服!”。
“对了,以后修城铺路之类的活计多得很,正好用得上你和何沐宸的力气。谁让咱尚沐县人手不足呢?运动有益健康,说不定你还能多活两年,为家乡多做些贡献,你子孙后代该感谢你的!”
江茗禹说到一半的时候,何大川听出江茗禹在戏弄自己,顿时双拳紧握,浑身散发出愤怒的气场。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江茗禹生吞活剥道:“江茗禹,你敢耍我?”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威胁道:“你可知道,我背后站着齐王殿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钦差能摆平的!得罪了我,你将会后悔不已!
何大川虽然言语中的自信满满,但心底却打起了退堂鼓。
他明白江茗禹此举并非无心之失,自己必须想办法脱身。
而江茗禹听了这番威胁,不仅毫无惧色,还冷笑一声:“收起你的威胁,就算你真的有齐王撑腰,本官也一点都不怕。你若不满,就请齐王亲自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简直可笑,你这样的贪官污吏,竟还敢在本官面前狡辩。你应感到无地自容才对!”
江茗禹言语中的不屑与勇气让何大川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临时路过的钦差,竟如此难对付。
“可笑你一个偷税枉法之徒,还敢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真是不知羞耻。”
这时江茗禹淡然吩咐道:“图克斯洛,将这两个恶人关进大牢,并把何家财产一并充公抄没!”
眼见局势已然不可收拾,何大川恼羞成怒,高声怒骂:“姓江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要让你后悔。”
江茗禹悠然抬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从你拿外族人来威胁我开始,我就决意要惩处你了。江某做事,向来言出必行。”
将嘶吼不休的何氏父子押往大牢已是深夜。
江茗禹看出慕容云海欲言又止,主动开口问道:“有话直说便是。”
月光下,慕容云海难掩尴尬,小声说:“请恕罪,惺秋兄,在下又误会您了。”
江茗禹了然一笑,并未计较:“又以为本官会退缩不成?我这个人你会慢慢了解的,今晚就别多想了,我们都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