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泽华和赵彤雅追到门口,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等车的罗沫。
杜泽华赶到她身后,大吼一声:“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比我们强,但是你以为罗家就会接受你吗?我告诉你,以的你资本,罗家根本不可能真心接受你的。到时候,你还是要过回老鼠一样的生活。”
这话几乎就是意气用语了,杜泽华被她摆了一道,又打不过人,竟头一次像个普通人一样只能通过怒吼来发泄心里的不满。
赵彤雅走到杜泽华身边,看着罗沫冷笑:“你再厉害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联姻的命?”
杜泽华哈哈哈大笑:“她这样的人,会有人爱吗?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男人的爱,她心狠、要强、武力值高,试问哪个男人能喜欢她这样的女人?”
罗沫皱眉,门口人多,很多人都围了过来看,即使是星级酒店,八卦也是所有人的本质。
赵彤雅跟着杜泽华一唱一和,她仿佛找到了目标,讽刺道:“是啊!所以,你这辈子也就能风光这几年了,女人这辈子如果嫁不到更好的男人,怎么办呢?嫁的不好,就是第二次命不好。”
罗沫无语:“……靠自己不好吗?”
赵彤雅似乎抓到了她的弱点,大笑:“哈哈哈,没人要所以才说靠自己吧?”
外面下起细细簌簌的雨,围看的人都躲到了走廊下,站到了罗沫和赵彤雅的两边。
罗沫嗤笑一声:“比一时,比一世。以前比成绩,长大了比工作,结婚了比老公。如果没有可以比的,那就找个比别人强的比。即使别人生活的很好,有钱又快乐,也能说一句可是你孤独啊!哪怕你没钱,嫁了个妈宝,也能说一句,起码我结婚了。幸福的定义虽说因人而异,但是以长比短,难道不是弱懦的行为吗?”
赵彤雅笑了:“你确实变了,变得比以前能说会道了。但是罗沫,现实就是现实,我们没你命好,所以我们要努力。不像你,废了20年,却突然一朝飞天。但是你以为你飞上去了就可以了吗?人这一辈子走的路都是一样的,你最终也逃不过结婚,但是罗家豪门,肯定抓你联姻。你这样要强的女人,又讨不了男人的欢心。你就算现在强,你的婚姻也是枯。它能拖着苦你一辈子,在有钱,你也有哭的时候。”
这就犹如鸡同鸭讲,罗沫知道赵彤雅的思想固执,根本不是罗沫能说通的。她们已经没有任何地方能过胜过自己,所以她们翻遍全身,找出了婚姻幸福这一点来碾压自己。
无论是罗沫还是罗小妹对此都不置可否,她们并不需要男人。但是其他人却只会觉得你在逃避,因而,心里终于生出满足,即使你样样比我强又如何?你终究在婚姻中不会比我幸福。
然后,就抱着这一点似是而非的希望,幻想着罗沫婚后收到各种来自丈夫、婆婆的冷暴力而心满意足。
哪怕是此时,赵彤雅仅仅通过幻想,也能达到自己有人爱,而罗沫没有,靠着幻想她觉得自己赢了,也满足了。
罗沫叹为观止,不免啧了声:“人类真是复杂的生物。”
赵彤雅骄傲地指着罗沫说:“你看,你没话说了罢?因为你也知道,你对于罗家来说,到底只是一个联姻的工具。现在的荣华富贵都是假的,或者说,除了钱,你还有什么?”
杜泽华看罗沫皱眉不语,也笑了:“是啊!你这样的女人,正是男人最讨厌的类型,谁会爱你?”
两边的群众看的热血沸腾,八卦之眼闪闪发光。
外头的雨变大了,寒风夹杂着水滴落在罗沫的手背上。
“你怎么还在这?”
温润的男声从雨中传来,犹如他每一次的出现总是在紧急关头一般。
罗沫一愣,转头看去,只见纪辰穿着黑色毛呢外套,右手拿着一把很有质感的黑色大伞站到阶梯下,他抬头看着罗沫,然后微微一笑:“我以为你快出来了,这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你人影,天上又下雨,所以我就进来了。”
罗沫:“???”
她身边的赵彤雅和杜泽华都是一愣,纪辰一米八六的身高,穿着笔挺的西装,外套黑色大衣,他站在那里,隐隐透着华贵。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杜泽华和赵彤雅只觉得这个男人仿佛把他们刚才嘲笑的嘴脸放在地上踩了一般。
纪辰走上阶梯,站到罗沫身边,然后收起那伞抖了抖,水珠很快就和雨珠混在一起,没了身影。
整个动作虽慢,却充满贵气,这是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的人啊!
纪辰将抖好的伞拿好,然后看着罗沫问:“回去吗?”
罗沫一愣,点了点头,纪辰就微微一笑说:“等我一下。”
说完,他走到杜泽华面前,脸上神情不再带笑,而是透着冷漠,他问杜泽华:“你刚才说她这样的人不会有人爱,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太强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纪辰的气势浑然天成,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不敢放肆,这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一般。
杜泽华眼力向来高,所以他没敢回答这个问题。
纪辰轻笑一声,说话的声音依旧平稳:“因为你站的实在太低了,低到了高处的风光你连踮起脚尖也看不见。你难以想象她身边可以站什么样的男人?那是因为,你看她都必须要仰视着,她身边你未见过的人,自然也就没有资格,也无从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