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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ldo;是的。是有把柄被她抓住了。&rdo;高文毅然决然地说道，&ldo;你能不能给歌厅打个电话，说你今晚不去了，行不行？&rdo;

《北京往事》第四章（5）

&ldo;不行。待会儿老板来收款，我不在不行。我们总老板每天凌晨三点来收款。你说吧，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不会坐牢吧？不会判死刑吧？&rdo;

&ldo;你说的没边了。&rdo;

&ldo;那你害怕什么？&rdo;

&ldo;好了，我不想说了，&rdo;高文立即变得沮丧万分，他久久地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

干善于搬起他的头，说：&ldo;你这人是不是有病？&rdo;

&ldo;是的。是有病。&rdo;高文说，&ldo;看不见摸不着的病，却比死还顽固。我患这种病已有十几年了。&rdo;

&ldo;是神经病吧？&rdo;

&ldo;差不多。&rdo;

&ldo;是不是跟你那本书有什么关系？&rdo;

&ldo;什么书？&rdo;

&ldo;《北京往事》啊，我觉得你非常害怕你写的这本书。&rdo;

千善子智商第一次赢得了高文的尊敬。

高文想进一步沟通：&ldo;为什么？我为什么害怕我自己写的书？&rdo;

&ldo;这么久，我也为这事纳闷呢？你为什么从不提这本书，别人提你又很紧张？送我的书把封皮都撕了。&rdo;没等高文反应，千善子提高了语气，&ldo;我都知道了，是你撕的。你别再蒙我了。&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猜的。除了你，还是你，歌厅里不会有人撕我书的。&rdo;

&ldo;我为什么要撕自己的书呢？&rdo;

&ldo;我问你，你能跟我说实话吗？&rdo;

&ldo;什么？&rdo;高文不在镇静了。&ldo;你问什么？&rdo;

&ldo;这《北京往事》是你写的吗？你是不是剽窃了别人的？你老婆抓住的就是这把柄？&rdo;

&ldo;你胡说什么！&rdo;

&ldo;或者这书就是你老婆写的，你盗用过来了？啊？&rdo;

&ldo;接着说。&rdo;高文说。

&ldo;对了，你老婆也写不了这么多古事旧事，你老婆爸爸写的？&rdo;

高文惊了：她跟常珊串通好了？而她分明就没见过常珊。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惊讶：戈壁滩上的那对老人有一个女儿，在他们被打成右派和清华园那拔同时从法国回来的老教授被整的半死之前就离家出走，和反动家庭彻底决裂，一去不归，那时候这对老人还没被发配到新疆戈壁，两位老人临终也未能见上女儿一面。这是书上的内容，明明是高文写在书上的，一个胡乱猜想，一个想编畅销书，一个天真痴傻，一个饱经沧桑，但在剽窃问题上殊路同归，惊人一致，高文没有理由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