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友:“就瘦瘦的,身板挺弱那种啊,我怎么可能有他照片?”
发完这条,忽然想起上次班里团建时照过合照,他想了想,调出相片在江淮头上画了个红圈,给张帆发了过去。
几秒之后,张帆:“哇塞!这么好看,你不亏啊兄弟!”
段知友崩溃地打字:“你有病吧!不亏什么啊?再怎么好看也是男的,两男的!恶心不恶心?”
张帆:“……无语,都什么了?我早觉得你恐同恐得有点过分了,请问您听没听过一句话?”
段知友:“?”
张帆:“恐同即深柜。”
段知友:“……”
“滚!”
“不和你说了!跟你白说!”
“睡了!”
遂按灭手机,对墙生气。
等江淮洗漱完爬上床时,段知友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段知友裹着羽绒服,一米八九的大个子蜷缩在床板上,眉头紧紧地皱着,想必是睡得不舒服。
也是,这么睡能舒服吗?
江淮心里叹:“至于吗?我又不是禽兽。”
他站在梯子上犹豫了一阵,最终将多出来的毯子给人盖上了。
真不是他犯贱,爱干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段知友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感冒发热,大概率会被抓去隔离,到时候没准儿还要连累他。
江淮关了灯,宿舍陷入黑暗。
段知友在黑暗里睁开双眼,大为震撼的幽光震荡其中。
他悄摸摸在羽绒服里打开手机,在和张帆的小窗里颤抖地打字。
“操!”
“他刚给我盖了被子!”
“我他妈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果然暗恋我,这都快毕业了还不死心![裂开]”
张帆兴许忙别的事儿去了,一直没有回复他。
段知友在等消息的时候睡着了。
遥想江淮和段知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实双方对彼此很有好感。
只是好感的性质不一样。
段知友:新舍友看起来冷冰冰,但其实心地善良,长得好学习也好,嘿嘿嘿,要抱紧大腿。
江淮:新舍友长得对胃口,看起来身体也很行,哦莫真想和他打炮。
一八年夏末,江淮站在宿舍楼的楼梯口,被人拍了下肩膀。
江淮回过头,先是看见一片刺眼的光,然后听到那个高大的身影说:“同学,我帮你提行李吧。”
他没有扭捏,把行李箱递给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