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怎么这么快,不几天前才量的”
裁缝满目是笑:“听说是给褚将军缝新年衣服,好多将士的妻女都帮了忙,大家手艺虽不及皇城但心意是足的,针脚细得很,褚将军试试?”
“可是……为什么”
秦桓衣笑着解释:“你那天独身破敌,咳,生擒乔将军,都被将士看在眼里,其中有一个当年中过秀才,把这事编成了话本,没具体提人,在城里流传,前些天他们看见你回来了,已有不少人来打听怎么报答你,好不容易找到个法子都很尽心。”
褚淮摸了摸那衣料,心中感动,庆南城小情谊却足:“那就请城主代我谢过他们了。”
“都是小事,两位快试试吧。”
给乔逐衡做的是一套黑色的窄腰长衫,其上纹鸿鹄祥云,滚边绣银,内衬暗红,样式简约却不失雅致。
另一套月白长衫不消说就是褚淮的了,图案选的是竹,以灰白线打底,银线镶边,勾出光暗交错的纤长竹叶。
褚淮哑然,这漂亮是漂亮,但他惯于穿暗色,这难道不显得过于浮夸了吗?
乔逐衡倒没多想,谢过后就接过去换,看见褚淮迟疑秦桓衣有些不安:“不喜欢?”
“不不不,”褚淮摆手,“只是不知道适不适合。”
“适不适合要穿了才知道,去试试吧。”
褚淮犹豫着接了,在秦桓衣热切的目光下回房换衣服。
等换完出来乔逐衡已经等着了,乔逐衡身形修长,肩宽腰窄,再配上一张好面貌不论着什么衣都适合。
看见褚淮出来,乔逐衡露出柔和的笑:“好看。”
褚淮忽觉心弦骤乱,群音回响,渺渺然失了几分清明。
奈何有情难说与,空瞒心事无人知。
第22章自古诸事两难顾
这新年换新衣的缘由千千万,到底不过是为了人前有面子,看着好看,不然怎么都是换了新衣裳出门走街串巷。
两人试过新衣后又收起来了,秦桓衣很奇怪:“穿着呗,换了新的做什么还穿旧的。”
“明出门的时候再换上,在院子里也不用那么讲究。”
平素按照礼仪,新年出门好几套衣服换着,什么时候穿什么都很有讲究,但现在条件不允许,秦桓衣心里清楚,便不再坚持,只说让两人吃好住好,需要什么再说。
乔逐衡是个闲不住的,不到睡觉不歇,闹腾得褚淮头大,真和小时候一个模子出来的,头疼。
比划了两圈乔逐衡占了两回上风,心满意足回去睡觉了,褚淮被打得浑身疼,心里郁闷。
这很像那时被三皇子强推上演武场的样子,五年手生哪里比得过日日训练的护卫,局促得枪都不会拿,那些护卫念及他身份还会让两招,乔逐衡在他这吃了一次亏是咬紧不放水,何止是输还挨了不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