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问题倒是学会了相互推卸起了责任!平日里教你们的那些担当都学到了哪里去?”
说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哀家却是看你们两个没安什么好心,存了心思想要调拨的两位主子不合!”
薛茹冉不傻,这会子见得太皇太后给出台阶下,自是明白什么是见好就收,立时便拍了桌子,问道:“白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是见好就收,可到底白芷不过是自己收买的小丫头罢了,与自己的左右手比起来,薛茹冉自然是要保灵溪的。
这一点白芷心中自是也是清楚的,如今她最后悔的便是初来时没看清形式说的那句话,若是一开始自己便看清了形势,一直咬住就是灵溪说的在永寿宫,那样也不会向霍芸萱暴露了自己,兴许霍芸萱还以为自己也是上了当。。。。。。。
“回禀皇后娘娘的话。。。。。。。是灵溪姐姐。。。。。。。”
“你休得血口喷人!”话还没说完,却被灵溪打断,说罢,转头又是给太皇太后磕头:“请太皇太后明察,奴婢确实与白芷说的是一同来慈宁宫请安的。”
事到如今,即便霍芸萱想看在往日情分上替白芷说些什么都是不能的,怪,也只能怪白芷太蠢,一上来便没看清形势急不可耐的表忠心好让皇后她们知道并非是她暴露的她们,才换来如今这个形式。
霍芸萱心中冷笑一声,冷眼看了白芷一眼,从座位上起身,跪在了太皇太后下方:“都怪臣妾,没调教好宫婢,惹的太皇太后与诸位看了笑话。”
说罢,便接着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白皙的额上已是一道红痕出现。
霍芸萱此话一出,太皇太后便知,霍芸萱是不愿意保白芷了。不过想来也是,白芷自己作死,即便霍芸萱再有心也是无力的了。
倒是霍芸萱白皙的额头上凸起的那一道红痕,太皇太后看着心疼,忙急道:“你这孩子,又不是你的错,你做甚要磕头。”
说罢,看向紫苏,呵斥道:“还不快将你主子扶起来!”
紫苏忙应是,弯腰将霍芸萱扶起来,太皇太后才说道:“白芷身为宫婢却不安守本分,按大齐宫规,是再也留不得了,拖下去仗杀了罢。”
“太皇太后饶命啊!”白芷一听太皇太后要仗杀了自己,忙吓得磕头求饶,见太皇太后无动于衷,更是上前去抱住了霍芸萱的脚腕,哭喊道:“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婢呀,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奴婢知错了,都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想要陷害与您。。。。。。。”
“放肆!”霍芸萱打断白芷的话,意味深长的看了坐在一旁脸色变化难看的薛茹冉一眼,勾了勾嘴角,低头呵斥道:“你做错了事还想要妄图将罪责推到皇后娘娘身上是何居心?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作甚要陷害本宫?你这般,本宫也是救不了你的!”
霍芸萱这句话便是在膈应薛茹冉的了,明知道霍芸萱是在反讽,薛茹冉却是也只能忍下,僵硬着脖子点头,亦是看着白芷,呵斥道:“你不安守本分便罢,这会子还要将罪责推到本宫身上!即便是仗杀都太过便宜你!”
“娘娘!娘娘!”白芷此时已是被吓破了胆儿,什么话都不会说,只是一个劲儿的抱着霍芸萱的小腿哭喊。
霍芸萱却是不理她,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冷意,接着便换上了一副悲哀的面容,低头看着白芷,淡淡说道:“白芷,本宫自认带你不薄,你这般,确实伤了本宫的心。。。。。。。”
这话便有些意味深长了。明面上不过是说白芷不安守本分故意陷害与霍芸萱,可这后宫中却都是人精,岂能听不出霍芸萱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在说白芷吃里扒外罢了。
太皇太后最是看不起像白芷这般吃里扒外的宫婢,这会子听她哭喊的烦闷,便摆了摆手,说道:“都愣着作甚!莫要让她的泪脏了婉修仪的衣裳!还不将她拉下去杖毙!”
说罢,便有极为宫女婆子上前将白芷拉走。
白芷一路哭喊,霍芸萱微微皱了眉,一婆子便立马长眼色的拿一块破布堵了白芷的嘴,至此,这才清净了不少。
霍芸萱淡淡看了薛茹冉一眼,眼中多少泛了一些恨意,又淡淡看了一眼因刚躲过一劫而暗暗庆幸的灵溪一眼,眯了眯眼,心中便想,即便如今没办法对付薛茹冉,也要想办法,慢慢的将她的左膀右臂拆掉才是。
霍芸萱眯了眯眼,便做出一副积累的模样,面上透出些许伤心来,对太皇太后极两位太后福礼道:“臣妾有些累了。。。。。。昨儿个三殿下又吃坏了肚子。。。。。。。”
话还未说完,西太后忙打断,着急问道:“哀家正要问你,昨儿个宇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芸萱故意提起这件事来,就是故意要让西太后问起。
虽说知道即便是说出来,因为薛家还有薛茹冉肚中孩子的关系,太皇太后也不会罚了薛茹冉,可到底,能消减一下薛茹冉在太皇太后心里的位置,倒也算是值了。
到底经此一闹,白芷是谁的人,想来太皇太后心中已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眯了眯眼,霍芸萱便做出一副愤愤的表情,眼中闪过悲凉,将昨儿个的事情经过一一与西太后说了一遍,后又说道:“。。。。。。。原臣妾还以为是成太医误诊了,现在想来,却是后怕至极,辛亏臣妾又请了郑太医过来,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成太医是白芷请来的,白芷又是薛茹冉的人。。。。。。。今儿个这件事太皇太后虽是给了薛茹冉台阶下,可到底怎么回事心里门儿清,这会子又听得霍芸萱这般说,自是立马便想到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
霍芸萱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薛茹冉眯了眯眼睛,眼中便闪过一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