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略略颔首,抽回手,走进宿舍,关上门。
第二天早上,梁禹如约而至。
无论梁禹怎么
在门外喊她,黄清若都在宿舍里装聋作哑,打电话交给小区的保安处理。
保安处理不了,黄清若直接打电话报警。
比起在半山别墅,如今好的一点是,宿舍不是黄清若一个人的宿舍,梁禹打扰到的是整栋楼的住户。
黄清若这样不厚道,她也打扰到了其他住户,但她暂时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闹大的结果是,梁祖宏也没有面子,总不能等到再伤害了三叔公的老脸,才栓住梁禹的缰绳,所以梁祖宏亲自来解决梁禹对黄清若的纠缠。
黄清若接受了梁祖宏在电话里对她的道歉。
梁禹被强行架走,塞进车里。
他不服气地要开车门下车,梁祖宏动怒:「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梁禹的脾气比梁祖宏的更大:「又不让我找她又要我娶她!你们是要我怎样?!」
梁祖宏不明白自己怎么生出他这样蠢的儿子:「只要婚约还在,她现在再死扛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得嫁给你。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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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尽在解决梁禹制造的闹剧。
黄清若以为下午终于可以安心躲到修复室里。
梁冕的一通电话,却又把她喊去霖梵寺。
观音像的肚子部位发现了一条新裂纹,之前决定下来的方案又得推翻。
今次就黄清若自己去,于冷风中和几个老师傅在观音像底下你一言我一语。
结束的时候暮色四合,黄清若独自从后山绕回寺院,要从正门离开。
走到半路,一个和尚没瞧仔细,直接半桶水泼出来,泼得黄清若的裤子湿了透。。。
泼水的和尚连连跟黄清若道歉,并和黄清若商量解决方案,说会给黄清若准备一套僧衣暂且替换。
寒冬腊月,风一吹,黄清若的牙齿已然开始打颤,一时之间只想赶紧把湿裤子脱下来,所以跟着和尚去了。
和尚带她到寺庙里为香客提供的一间寮房里稍候。
黄清若这会儿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居士林。
身处霖梵寺,如今又来到居士寮房,她很难不想到梁京白。
不过她刚刚在后山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梁京白,估计梁京白今天不在庙里。
而即便梁京白在,居士寮房是根据男女性别分开的,她和梁京白碰上的概率也低。
黄清若倒确实是第一次进来霖梵寺的寮房。
因为是为借宿的香客提供的,所以装修得像经济型的酒店客房,设立有独卫。
黄清若便先进去卫生间里上个厕所。
那半桶水将她里面的秋裤都弄湿了。
如果不是没带自己的换洗衣物,黄清若很想直接洗个热水澡。
热水澡没洗,但黄清若洗了把脸。
洗完脸才发现卫生间里没有毛巾。而她刚刚带进来的纸巾只有一张,用完了。
黄清若不得不弯着腰顶满脸的水,半眯着眼从卫生间里出来。
她朝自己的帆布包走去。
率先进入她视野的,却是男人藏在裤管中的笔直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