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梅长苏已经把长剑擦拭干净了,他抬起头看着那个二师兄淡淡道“说吧。”
那二师兄稍微顺了一下气便开口道“我们本是长青谷弟子,偶然间我们师门得到了一块令牌,我们不知道那令牌是什么,有什么用,但是那令牌的材质非常特殊,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很坚硬,就算我师傅用四品灵器攻击,也不能在那令牌上留下丝毫痕迹,所以我师父知道那个令牌一定很珍贵,从此他就小心的保管着,并且开始查一些古籍,想要知道这令牌的来历,但是却一直没有线索。
直到过了很久,我师傅在与一个老朋友聊天是,偶尔提到这个令牌,当时我师傅的那个朋友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最后他说想要看看,我师傅就拿给他看了。我师傅的那个朋友当时看的很仔细,看完后他交给了我师傅,说没有见到过,不认识,我师傅也没再多问。
最后我师傅的那个朋友没有多待就匆忙离开,当时我师傅就有点奇怪,但是他没有多想。只是想不到第二天天宗的人来到我们长青谷中,什么都不说直接杀我们许多师兄弟,然后他们让我师傅交出令牌。
但是我们死了那么多人,我师傅当然不会交,知道我们交不交令牌都要死,最后我师傅把令牌教给了我们师兄弟,他断后,让我们从密道逃跑。
最后我们长青谷就剩我们几个还活着,不过天宗的势力太大,他们很快的找到了我们几人,于是就开始追杀我们,在一个偶尔的机会,我听他们谈起过这枚令牌,据说能开启某个遗迹,如果进去的话会获得许多法宝和绝世功法,所以我们师兄弟几人想要进入遗迹,得到宝物后替我们师门报仇。”
说完后那二师兄就忐忑的看着梅长苏。
“说完了?”梅长苏静静的看了那二师兄一眼问道。这个二师兄说了那么一大堆也就最后一句才是关键,他之所以说这么多,肯定是想要让自己同情他们,放过他们吗?不过他们有点天真了,那些信为他们惨死的百姓,他们何曾同情过。
“啊……哦,完了。”那二师兄被梅长苏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听到问话后赶紧回答道。紧接着那二师兄又开口道“这位公子,在我已经说完了,请你放了我们把。那令牌不要了,给你,只求你能放过我们。”
说着话时,那个二师兄从那纳戒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令牌递给梅长苏。
伸手结果令牌,梅长苏仔细的看了看,只见在这令牌的正面刻有一个白色的怪鱼,在反面则刻着一个黑色的怪鱼,他用力捏了捏,那令牌纹丝未动,他又用手中长剑猛地砍上面,结果只是溅起了点点火星,令牌上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看来是真的,这个二师兄还算是识相,没有拿假的糊弄他。
岂不知那个二师兄此时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刚才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想到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手中,再加上那会紧张,已经说了这令牌就算四品灵器也不能在上边留下痕迹,现在弄假的话岂不是自找死路。
“那个……这位公子,我们已经把令牌交给你了,请你放过我们吧。”那个二师兄可怜巴巴的看着梅长苏哀求道,同时其他三人也是满脸希冀的看着梅长苏。
看着四人可怜的样子,梅长苏却丝毫不觉得他们可怜,他想到这几人攻击时肆无忌惮的伤害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时,没见他们可怜那些百姓,那些百姓在他们眼里就像蚂蚁一样。
“你们知道吗?因为你们肆无忌惮的攻击,城中许多的百姓因你们而死。”梅长苏冰冷的目光如看死人一般的看着四人问道。
以前誉王和太子夺嫡时,誉王为了扳倒太子,在私炮房一案上造成了金陵城中许多百姓的伤亡,当时他不能亲自惩罚誉王,但是最后他利用计谋让誉王付出了代价,现在这几个人,他有能力现在就处置。
“这位公子,他们只是凡人,死不足惜,他们不能和咱们相比。”那二师兄有点奇怪道,在他想来,死几个凡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能死在他们仙家手段下,是那些凡人的荣幸,并且整个凡界都是这样,经常有凡人因为修士之间的战斗死去,但是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那个凡人敢找他们报仇?这就是仙人战斗,凡人遭殃。
听了他的话,梅长苏身上的杀气顿时压制不住了,这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是畜生。他双眉倒竖,愤怒的看着他们道“是吗?那你们现在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既然这样,那我就看看你们死了后和你口中的那些凡人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寒光闪过,顿时四颗人头冲天而起,同时四具无头尸体扑通到地。
杀了四人后梅长苏沉默了好一会,这四人当说到那些百姓时的态度他看的一清二楚,那是完全不在乎,就好像猪狗牛羊一样,不把他们当人,那些百姓死在他们的攻击下,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梅长苏不禁自问,难道修仙修到最后都是这样吗?修到最后都变成了毫无人性的畜生吗?那自己修仙还有什么用?想到这,梅长苏的心神不禁有点恍惚,他对这个修仙开始变得迷茫了,他在心中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同时他的境界开始变得不稳,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的修为将一朝尽毁,神魂也会消散,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只见梅长苏手中那个令牌上突然闪过一道紫光,同时梅长苏一个机灵猛地回过神来,瞬间他的额头布满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