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处是地府?!”
她又忙环视一圈,不由大惊。
分明是她的采蝶轩,哪是什么地府,遂急喊了一声,“玉初,玉裳!”
听到动静,玉初疾步进入正房,喜极而泣:“小娘子,您醒了!”
玉裳紧跟其后,忙问:“小娘子,可有感身子不适?”
“天哪。。。。。。”
池念惜诧异摇头,又听屋外传来匆匆地脚步声,未见人,却已闻声:“卿儿!”
赵氏泪眼婆娑的疾步进屋来,池父紧跟其后。
众婢福身行礼。
同声道:“主君,大夫人安。”
池念惜不敢相信的泪眼汪汪起来,“阿娘!阿耶!?”
她正欲行礼,便被赵氏一把搂入怀中,叫着“卿儿”大哭起来,当下侍立之人,无不落泪。
而后,众人慢慢劝解住了两人。
池硕握住她的双手,长呼一口气,拭泪笑说着:“醒来便好,醒来便好,司马大将军后日即可进京了。”
自从池硕前年又纳了一房妾室,如今半月才偶有个照面,不曾想今儿来了,竟略微生疏起来。
赵氏一听,哼道:“卿儿方醒,莫要拿起你的仕途说事!”
“说什么浑话!”
池硕甚为恼怒,“你纵然不悦这门婚事,大可不必与我的仕途混为一谈!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那司马仲禹为三军元帅,又深得陛下盛宠,卿儿嫁去只会荣华一生,我岂会害女儿去!”
一语落罢,见赵氏不予理会,他愈发气恼不已。
“妇人之见!”
言毕,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连一个宽慰的眼神,都吝啬的不给予池念惜。
“阿耶!?”
池念惜一急,呐喊欲挽留住他,却无济于事。
可赵氏毫不在乎。
她牵住池念惜的双手,柔声道:“明日宫中教秀女礼仪的崔嬷嬷会入府,教你大婚礼仪。”
一面说时,又哗哗落下泪来:“碎叶城远在边疆,山高水远,往后阿娘想见你一面都难了!”
“阿娘!”
池念惜又忍不住扑进赵氏怀中,如泣如诉,“先是两位兄长逝世,女儿又无法侍奉您左右,请母亲原谅女儿不孝!”
“卿儿。。。。。。”
众婢见此,又伤感的落下泪来。
许久,才又劝解住。
赵氏强颜一笑,声音沙哑道:“快些歇着去,明日好有精神跟着崔嬷嬷学习礼仪。”
池念惜抹泪点头:“女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