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胜道:“一个人,若无故将他人凌迟,那么,他自己是否应受凌迟之刑?”
宋飞锁道:“不!”
薛胜道:“为何?”
宋飞锁道:“这人若然的确无恕,自然当死,但不可给以凌迟。他该死,正是因为残忍。若是我等也还以残忍之道,与他又有何区别?岂不一样是应死之罪?”
薛胜道:“强词夺理!”
宋飞锁道:“你已然认同,只是嘴上强辩!”
薛胜道:“我并未认同!”
宋飞锁道:“你并未言词反驳!”
薛胜道:“哼,表面上的道理,未必是真的道理!只是你的口才好,强词夺理这个词,便是为你而设!”
宋飞锁道:“口才好可强词,但不可夺理,有理便是有理,道理不在表面,而在人们心中。”
薛胜道:“我可不知什么道理,我的道理不是用嘴巴说的!”
宋飞锁道:“对了,道理不用嘴说,而是用心感受!”
薛胜道:“不对!”
宋飞锁道:“为何?”
薛胜道:“道理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二人说道这里,段青山在一旁插嘴冷笑:“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薛胜转头对他嘲笑:“没见过这么会说话的蝼蚁!”
段青山一时答不出来。
薛胜又道:“我当然不是讲理的人,我早说过,我的理不是讲出来的!”
段青山道:“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薛胜点头。
段青山又道:“能不能用利剑刺出来?”
薛胜道:“我不用剑!”
段青山笑道:“蠢猪,谁说你要用剑。”
薛胜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段青山笑道:“我要用剑!和你讲道理,就用剑!向你这样蠢笨如猪的猪,是听不懂人话的!所以,你才不能用嘴讲理!”
薛胜不怒反笑:“飞蛾扑火、螳臂当车!”
段青山道:“看来你有自知之明,形容自己很贴切!”
薛胜双拳紧攥、双臂略展、双腿微曲,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刻他全身蓄力,一触即发。
鉴于昨ri之事,段青山的弟子早已将雷光剑捧上,他一手拿过,剑指地面,虽看似轻松,实则严阵以待。
白中天早已看出,薛胜虽强,却未必就胜于段青山,这两人实力颉颃,只怕百招内难分上下。
白中天不愿宾客再次出手,若然其相斗负伤,自己可实在难辞其咎。他向宋飞锁使个眼se,宋飞锁领会其意,走上前去,将段青山与薛胜隔开,抱拳对薛胜说道:“今ri白帮主大寿,阁下可否给个颜面,请坐下喝杯水酒。若然定要一较高下,宋某改ri奉陪,如何?”
薛胜笑道:“我可不管你们谁的喜ri,我自有我的决断。我要在今ri与你们挑战,谁也避不开!来吧,你是否要领教!”
宋飞锁道:“好!今ri乃帮主大寿之ri,适才舞狮本不能尽兴,现下正好切磋武艺,以娱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