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松了口气,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汗,看了看不远处桌上的电子台历,还好聂辰神智不算清楚,不然知道自己被打了镇定剂睡了三天,不气疯了才怪。
同样的深夜,霍子南却完全睡不着,躺在潘昱雄宽敞的大床上发愣。
也许是白天无所事事太轻松,他最近总是整夜整夜地失眠,今晚扛着酒精过敏偷偷喝了两大杯威士忌,原以为会醉得睡过去的,没料到比平时还清醒。
脑子里乱哄哄的,胡焕死了三天了,他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加之潘昱雄这几天一直呆在市里没有回来,他的日子过的还算轻松。不过去英国的签证什么的都办好了,三天后的机票昨天阿宽也送了过来,出国已经是铁板钉钉,迫在眉睫的事了。
胳膊压的有点麻了,霍子南换了个姿势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微风吹来,紫水晶吊坠来回晃悠,他就这么盯着那吊坠看着,把它想象成心理医生的单摆,希望自己早点睡过去。
寂静的夜里,忽听强劲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霍子南心中一沉,爬起身从窗户看出去,只见那辆熟悉的奥迪驶进了别墅的雕花大门,停在了花园前面。
阿宽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潘昱雄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这么晚他居然回来了,霍子南叹了口气,重又躺回了床上,侧身背对着房门,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熟睡,祈祷自己能躲过一劫。
半个小时后潘昱雄才回到了卧室,霍子南支着耳朵,听到门轻轻被打开,熟悉的脚步轻轻走了进来,先是到床前看了看他,而后才脱了衣服去了浴室。
水声停歇,片刻后霍子南感觉身边的床垫一沉,是潘昱雄上了床。
&ldo;失眠的厉害吗?管家说你晚上偷偷喝了很多威士忌。&rdo;伪装失效,潘昱雄老早就发现了他的假寐,握了握他的肩胛,带着cháo气的身体隔着睡衣贴上了他的脊背,&ldo;还是睡不着?&rdo;
霍子南只好睁开了眼:&ldo;嗯。&rdo;
潘昱雄掀起他的衣襟凑着月光看了看,皱眉道:&ldo;又起红斑了……酒精过敏这么厉害,怎么还有胆喝酒?&rdo;
霍子南不语,潘昱雄温和地顺了顺他的头发,说:&ldo;在想什么?答应你的我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do;
霍子南依旧沉默,潘昱雄淡淡叹了口气,说:&ldo;这两天忙疯了,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不过公事都办得差不多了,明天胡焕下葬,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可以陪你呆在英国……想去哪儿玩?上次你说很喜欢威尼斯的,我们可以再去……&rdo;
一边说着,潘昱雄的手一边伸进了他的睡衣,反复抚摸他光滑消瘦的身体,初时还比较克制,后来不知不觉有些情动,抬起身来亲吻他的耳背,略带点酒气的气息逡巡在他颊边,感受到霍子南细腻的皮肤微微泛起了战栗,喘息愈发粗重:&ldo;想你好几天了……干什么都想……&rdo;
霍子南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却感觉他的手伸了下去,先是隔着裤子揉捏着自己的腰臀,接着睡裤被一点点脱了下来。
潘昱雄温热的手在他两腿间游移,迷恋而又沉溺:&ldo;让我做吧……&rdo;
睡衣被撸到了腋下,潘昱雄乐此不疲地在他胸口腰腹留下一处处暧昧的印记,狎玩许久才将他的身体翻转过去跪趴在枕上。
滑腻的液体一点点被挤进臀间,潘昱雄的动作堪称温柔,耐心等到他放松后才搂着腰一点点刺了进来。
完全进入后潘昱雄贪恋地亲吻他光滑的背,在他突起的肩胛骨上留下粉红的吻痕,声音仿佛叹息:&ldo;子南,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喜欢的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胡焕他跟了我哥十几年,打下海盛的半壁江山,我哥临死的时候还嘱咐我,就算他尾大不掉,也要给他个安稳的晚年,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可是,我怎么会这么失去理智,怎么会为了你让他死的这么难看……&rdo;
潘昱雄冰凉的汗水一滴滴砸在他身上,一边进攻他的身体,一边神经质地在他耳边呓语:&ldo;胡焕的尸体昨天下午被冲上沙滩,你不知道泡过水的人有多难看,多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他敛尸的时候,我心里却一直想的是怎么干你……在冷冻室就硬了……&rdo;
潘昱雄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疯,霍子南浑身发软,全靠着他的胳膊撑着身体才没有彻底趴下,腰已经被这个别扭的角度卡的生疼,股间也疼的厉害,根本顾不上留意他在絮叨些什么。
迷乱中不知道顶到了哪一处,霍子南抖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嘴唇都咬的出了血,汗哗一下从背上渗了出来。
潘昱雄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反应,手伸到前面摸了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放缓了动作,等他缓过一口气来,才抚着他的背低声说:&ldo;别泄出来,消耗太大了……你身体扛不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