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沉声说,“刚洗过的t恤,可以吗?”
许宁夏点头,又说:“我想去洗澡。”
“……好。”
抱着江肆给的衣物和毛巾,许宁夏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多少是有些懵的。
怎么就突然要住下来了呢?
是不是太不矜持?又或者说,太有别的暗示性?
但不巧,许宁夏这次很纯洁。
她就是不想一个人。
但这种不想一个人,仅局限于陪在身边的是江肆。
今天他的从天而降,让她觉得自己在快要掉下去的时候,被拉了一把。
江肆仿佛就是一道光,一出现,就把她之前纠结的那些悲伤通通驱散走了,只留下有他在的光明。
她甚至不禁想,要是当年江肆在家的话,是不是也会陪着自己?
如果他在,她肯定不会那么狼狈地离开。
看了看手里干净清爽的黑色t恤,上面还沾着淡淡的木质香。
许宁夏拧开水龙头,心想住就住,又不是小孩子。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江肆放下水杯,双臂撑在厨台上,呼了口气。
沉淀住了体内不安分的叫嚣,江肆打开手机,又叫了几件日用品。
刷到某些特卖时,他快速跳过。
随后,江肆去卧室铺床。
柜子里的被褥存放的时间长了,他拿出来一一展开,闻了闻上面的气味。
还好,是布料本身的味道。
他抱着它们到楼道里抖了抖,回来铺上,铺的一丝褶皱都没有。
这会儿工夫,外卖员也来了。
江肆拿到东西,在卧室点燃香薰,薰衣草味的。
超市里的香薰,质量不能有太高期望,但总归可以抵消些屋里这些日子累积下的味道。
等这些都做好,江肆额头上生出一层薄汗。
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下来。
门打开,先是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气从缝隙里飘散出来。
再来便是浑身缭绕着湿热潮气的女人。
江肆正要把小夜灯放到卧室床头柜,站在走廊上,回头看去。
这一眼,很不好形容。
如果非要江肆这个理科生来比喻,他觉得此时的许宁夏像一块蒸屉里的牛奶馒头,雪白,软糯,冒着甜甜的气味。
只是这样的白,偏偏穿了一件他的黑。
两种极致的颜色在她身上碰撞,就像兼顾清纯和魅惑的双生花,矛盾又契合。
“有吹风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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