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魔门啊。”
陈观水最后只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就没有了下文,而是很享受的把猫菇拥在怀里,下巴垫在她的头顶,闭着眼睛感觉着怀中少女的青春芬芳。
猫菇也没有了疑问,任由着身前的人儿那两只手在自己的背上做怪,探进了自己的衣裳,捏住了自己的尾巴,细细挠着自己最不能忍耐的尾根那里。直到猫菇再也忍受不住,满脸羞红,挣扎起来,离了那人的怀抱,却又是不管不顾,径自把他拉去了自己的闺房。
白日欢歌需纵酒,下面猫菇就是把美酒淋在自己白皙如玉的胸膛上,让那人儿俯着身子欺负自己的时候更多一份流连。迷离若爱,怎堪能忍?
刚才陈观水的回答,不是答案,却又是最可能的答案。三位元神,哪一位不是魔门邪道中人?既然是魔门邪道中人,行事又怎么可能有丝毫规矩可言?
魔门魔门,逆天为魔,无矩为魔,随心为魔,纵意为魔,乱欲为魔。
邪道邪道,旁门歧路为邪,偏锋激进为邪,肆意妄为却又道心独成。
这样的三位元神,既然可以把所有捕获的筑基和金丹杀掉做成傀儡,只留下极少的一部分人投入千一幻魔妄境里锤炼;既然可以把外面的那些宗门连着灵山土地一起连根拔起,把所有人都祭炼成某一个幻魔妄境的背景;既然可以存活在这个世间数万年,那用其中的一百年随意玩一个游戏又如何?
不过是自己被当成了游戏里面很重要的一粒棋子罢了!
有着这样的明悟,所以陈观水很从容。从容的把猫菇杀到狼狈涂地,从容的坐在窗前看着天外那个刚才被杀死的元神真人留下的十八枚元辰白骨环被周佳祭炼了一个白骨坟场,那座钟山和周围的千里土地被林羽汐祭炼成了一座浩大寺院,更是从容的看着那些在刚才大战中还没有死去的金丹元婴们被元虚子轻松切下头颅,尸身做了药园的肥料,飞剑法宝丹药法器阵符做了自己脚下这座楼里的藏品,神魂被祭炼成了傀儡元灵。
再是北上,已经大道通途。
再没有一个宗门胆敢反抗,全部都是乖乖束手,等着自己被白云观吞并的下场。再没有一个元神,敢冒着身死的下场站在白云观北上的路线上。反而是白云观在那三位元神的操控下,征战四方,攻下了近百个宗门,把那一座座灵山直接连着上面的人一起挖走,甚至在世俗中也挖走了上百座有着数十万人口的繁华大城。有的时候,甚至是把一国的都城都连根拔起。
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反抗。
因为白云观北上的这一路上,同样被吞噬、同样被挖走的七大姓十三世家两圣门的后裔末枝,竟然也有数万人之多。但却从来没有二十二姓反击的迹象,反而是有越来越多的二十二姓中的底层弟子把投入白云观当成了躲避劫难的正途,专门等在它的路上被它一口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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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水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指挥着每一天都会增加的那些金丹、元婴傀儡,把云城的各个细节彻底建设起来。每一天,陈观水都会在七层云城中行走,身边跟随着数十个金丹傀儡,随手就规划着走到的土地。简单就把七层云城切割成了碎块,同样很简单的就把这些碎块赋予了不同的功能,交给了不同的金丹傀儡来掌管。
第一层云城是连外山门都不算的门外书院,第二层云城是外门的书院,第三层云城是内山门书院。在第三层云城的周围就有了一些品级不高的金丹真人开设的道场。第四层以上的四层云城就算是白云观的核心之地,也只有那些经历层层选拔被认为值得培养的种子才可以登上来。
在第四层,是丹、器、阵、符四个门类的道场。第五层是剑、术两个门类的道场。第六层是道、法两个门类的道场。第七层除了是云城的控制核心,也是那些筑基顶峰的修士前往天外环境里面历练、求得证就上品金丹机缘的登天台。
至于成就金丹真人以后,那些人的去向就由更上边的那七个镜子法宝元灵来定夺了。但是除了能成就最上等的第一品金丹,陈观水认为其他的所有人,最后都只会被留在那些妄境里面,成了妄境继续成长的养分。
现在陈观水站着的地方,就是第一层云城中央的贡院,旁观着新加入进来的那些年轻修真者们的第一次月考。
贡院在三十三块杏黄石碑的正北方,坐北朝南,端正堂皇。贡院里面,正殿供奉着孔韩两位儒门圣人,后殿则供奉着白云观林、周、元三位元神真人。再往后,就是贡院里面最神秘的考试院了。一进入那扇拱门,就进了一个密闭的小世界。然后每一个考生都会被分到一个只有他存在的小房间,在那里会有一个不停提出各种问题的木灵傀儡。从考生的家族渊源、长辈战绩问到考生自己的学道历程、心路经过,再针对考生学习的道法功诀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从火系灵气如何从天地灵气中提取出来的七种方法,到白芍这种药材在庚金之地上种植后药性会发生的变化,再到祭炼法器时用来聚敛灵气的聚灵阵的具体绘制细节,安定心神、平稳情绪的清静法门。更多的是倾向于追问考生对一些玄之又玄的话题的理解,一直穷追到考生哑口无言,穷追到考生自己说出刚才那些见解哪些是从哪些书上看来、哪些又是家族长辈的教导、哪些才是自己的明悟心得。或者是挑出一些很特别的博弈难题,专门的去分辨考生们的心性。
这一次的月考过后,这些新来的年轻修真者们才会被按照月考里面的表现分入各个书院,按照各个不同的目的开始培养着。然后在下面的十一次月考中一次次的筛选,一次次的淘汰,一次次的加大投入,直到他们可以达到参加外上门的标准。
而这一次的考生当中,陈观水很专注的看着其中的一群人。而那一群人也同样的是在观察着陈观水。
对面的那一群人,几乎全部都是很自信的走入贡院,同样很自信的走出来。虽然身边的所有随从、护卫、侍女统统都被投入了某一个不知名的小世界,现在只剩下了周围的这一群人可以抱团;虽然带队的家族长辈径自就投入某一个小千世界追寻自己得道的机缘,只留下自己这些刚刚进入炼气期不久的新人站在这一个满是敌意的世界,但这些人依然骄傲。
完全是和人群分离,完全是按照一个个很细微的分割站成了二十二个更小的团体,然后周围站了一群的满脸都写了“我是忠犬”这四个字的少年,还有那些一脸上都是等着被宠幸神情的少女。这样的人群,这样的诡异,不是二十二姓的人又会是谁?
陈观水看着对面站在最前头的那位少女,虽然不知道她是哪一家的后人,却是根本不管她眼中的忿恨和火辣,径自就领着身边的金丹傀儡们去了第二层云城。
也就是用了那种空幻之力,陈观水在隔了千丈以上的距离,依然可以清晰听到那一群少年少女中因为自己的冷遇爆发出来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