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月说,“那几个人挺爱议论人,我之前就听他们说您爬不上去,最多青海玩一趟就回去了。”
付迎涛听了,脸色一变,“谁说爬不上去?这次我非登顶不可!我不回格尔木!”
跟刁琢一起来的几个哥们中也有一两个开始出现高反症状,比较轻微,就是头疼而已。陆建毅说,多喝水多排泄,吐了再吃,什么时候吃了不吐,高反就克服了。一年有大半年在各种进藏路线跑车的巴云野完全没有高反症状,坐在刁琢身边的位置上佯装听课,实际抱着手机在户外越野群里聊天拉生意。
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强问巴云野:“巴爷跟刁琢既然是羌塘救援中认识的,是不是也在北斗救援?”
“早前他也问我加不加入救援队,我给拒绝了。”巴云野看了眼刁琢,“一来,义务劳动赚不到钱,二来,就算加入,我有个条件——有他参加的行动我才去。这是动机不纯,干脆就不白占个位置。”
刁琢的手臂闲适地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偏头问她:“有我的行动你才去,你是救人还是救我?”
巴云野一笑,没答。大强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就没再接话,跟其他的哥们聊别的去。下半节课要开始的时候,巴云野忽然勾住刁琢的手臂,把他拉到自己身侧,伏在他耳边说:
“刁队若是被我给救了,以后就再难逃出我手掌心。”
刁琢的手心很热,在她腰侧重重捏一把,“老子从没想过逃,你也别想。”
巴云野的手指卷了卷发尾,低头一笑。
刁琢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拇指惩罚似的重重抚过她的唇,她头一偏,咬住他的手指,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他压低声音说,“就这点本事?”
她牙关一松,正襟危坐,“我的本事多着呢,你才见识几个?”
刁琢心里暗道,就你本事多!
课程进入尾声,陆建毅说明早上一节结绳和器械的训练课,然后去北坡冰川拉练,之后要载大家去海拔5050米的南坡大本营。
“虽然白天大家都挺累的,但晚上尽量晚点儿睡,累到极点倒头就睡,就不会想那么多事情。”陆建毅叮嘱。
“你累吗?”巴云野悄悄问刁琢。
他深深看着她,“不累。”
“我累。”她伸个懒腰。
妖精!刁琢心里骂道。
下课后不过九点,本就习惯熬夜的年轻人不必教练提醒也不会这么早睡下。巴云野牵着虎子玩,不小心撞到付迎涛,他很嫌弃地挪开腿,还一个劲儿捡裤子上沾到的狗毛。付星月说,付迎涛年轻时被狗咬过,所以非常讨厌动物,尤其是狗。
“讲究真多……”巴云野摇摇头,只能把虎子还给陆建毅。
东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旧吉他,调好音还真能弹。几下抚弄,音色饱满,一大伙人坐在各自房间的门口,听他一边弹一边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