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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你发现什么了？也就是说，在你和希尔伯交谈时，有什么新的想法跳出来了吗？&rdo;

&ldo;不很确切，&rdo;凡斯快快地回答，&ldo;这是这个案子奇怪的地方。

我觉得几乎就要碰触到某件重要的事情，可紧接着它就不见了。

今天下午有好几次，当博士在陈述时，我感觉到他好像正在告诉我某件我想知道的事，可是我却仍然一无所获。&rdo;他叹息着，以双手温热拿破仑干邑，使香气从宽腹容器的窄口散发出来。

&ldo;不过，有一个中心一直贯穿昨晚的事件，那就是水的主题。&rdo;马克深思地望着他，&ldo;我注意到你的几个问题都与这个中心有关。&rdo;

&ldo;喔，没错，可能是吧。水贯穿这出邪恶戏剧的每一幕。利厄点了一杯威士忌，同时要了白开水。而吉尔卡特则要侍者到他的办公室去拿水；接着，吉尔卡特自己想喝水，却发现水瓶是空的，所以他把水瓶送到吧台去装满；维尼亚&iddot;里威廉的水瓶在我们抵达那栋房子时是空的；艾丽亚&iddot;里威廉喝了她母亲水瓶中的最后一杯水，接着就昏倒了，她自己的水瓶后来被发现也是空的。然后是布尔德在提到水时突然变态。每一处我们怀疑的地方‐‐都有水！天哪……&rdo;

&ldo;也许你认为，所有的受害人都是通过水而被下毒的吧？&rdo;

&ldo;我是那样想，&rdo;凡斯做了个失望的手势，&ldo;但是并没有任何线索将这些水的反复出现串连起来。利厄&iddot;里威廉喝了威士忌和水。维尼亚&iddot;里威廉喝的水也可能被下了毒，但是如果她服下的毒药是颠茄素或阿托品，那么她应该可以尝出水的异味而不会喝完整壶水的。三名被害人中，惟一可以说是藉由水而中毒

的艾丽亚&iddot;里威廉也没有尝出水有什么不同；而且她当天晚上早一些时候已经喝光了她自己水瓶里的水，却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非常奇怪，好像水是被弄进这个案子里来带领我们走向迷宫的。还记得布尔德在提到水时流露的不安吗？真的很可疑。我们有一把钥匙，马克，可是‐‐该死！我们找不到那扇门……&rdo;

他做了一个失望的手势。

&ldo;水，多么简单的事……水不会伤害任何人，除非是沉在水里。但为什么是水呢……氢二氧一，简单而基本的化学式……&rdo;

凡斯突然停止说下去，视线定在前方，不自觉地把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他倾身向前，接着跳了起来。

&ldo;哦，我的天哪！&rdo;他转向马克，&ldo;水不一定是氢二氧一。我们现在并不能确认那是水。这真是太巧妙了。有可能，我们被罪犯设定应该依循水的线索‐‐为了某个原因……但，那真的是水吗？&rdo;

他快速转身，走向书架放置科学期刊和小册子的那一区，整整在其间呆了半个小时。等他出来时，他按铃叫来柯瑞。

&ldo;帮我准备行李，&rdo;英国老管家出现时，他指示着，&ldo;把行李放到车上，我要开车出去。&rdo;

马克站了起来，&ldo;喂喂！&rdo;他显得有些烦躁，&ldo;你要去哪里，凡斯？&rdo;

&ldo;我要去进行一次小小的旅行，&rdo;凡斯带着愉快的笑容回答，&ldo;我要去追寻灵感。我感觉，水的线索在向我招手了，早上我就会回来的。&rdo;

&ldo;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了吗？&rdo;他问。

&ldo;也许只是一个妄想，老朋友。&rdo;凡斯微笑着。

&ldo;行踪保密吗？&rdo;他带着轻微的恼怒问。

&ldo;噢，不，&rdo;凡斯一边把他的烟盒装满一边说，&ldo;我要去普林斯顿。&rdo;

马克惊愕地瞪着他，然后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

第13章乡间发现

10月17日，星期一，中午12点

第二天中午，凡斯回来了。他通过书房走向卧室时，只向我点了个头而已。显然，他心中有某件很紧急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穿着一套格子套装，戴着一顶朴素的绿色毡帽，脚蹬一双沉重的靴子出现了。

&ldo;真是个悲惨的日子，&rdo;他说，&ldo;天空下着雨，而我们要到乡下去，把你的工作放一放，我们一起走吧……不过我必须先去看马克。请打电话到他办公室，说我二十分钟内会到。&rdo;

我们抵达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时，马克正独自一人在那里。

&ldo;我停止了约会在等你呢，&rdo;他跟凡斯打招呼，&ldo;有什么要报告的吗？&rdo;

&ldo;我亲爱的马克，&rdo;凡斯一边说着，一边坐进椅子内，&ldo;我一定要向你报告什么吗？实际，我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报告。那是一次非常令人失望的旅行。&rdo;

&ldo;究竟你为什么要到普林斯顿去？&rdo;马克问。

&ldo;去拜访我的一个老朋友，&rdo;凡斯回答，&ldo;他是当代最伟大的化学家之一，是那所大学的化学系主任……昨晚我和他一起在他的化学实验室待了几个小时。&rdo;

&ldo;只是一般的检测吗？&rdo;马克精明地凝视着凡斯问道。

&ldo;不，不是一般的，&rdo;凡斯吸着他的烟，&ldo;相当特定的，我对于重水，你知道吧，很感兴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