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仿佛就刻在了她的dna里。
包括在吵架的时候也是。
赵南星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问题的呢?
结婚以后。
她和沈沂吵架时,几乎是她单方面输出。
她赢得彻彻底底,输得也彻彻底底。
因为无论她怎样,沈沂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很冷静、很冷淡地看着她,等她一个人结束这场独角戏。
而赵南星会越来越生气,气到七窍生烟的地步。
好似也只有在沈沂面前,她才生过这么大的气。
赵南星只是单纯地辩驳,却不自觉带上了亲昵,似是撒娇。
她甩了甩胳膊,再次尝试,结果胳膊刚伸过去就被沈沂拉住。
“干嘛?”赵南星问。
沈沂瞟了眼她的腰,“药在茶几上,擦一下。”
赵南星一怔:“什么药?”
沈沂抿唇,转身一把抱起了箱子,怕浮尘飞到赵南星身上,刻意转了个方向。
他声音清清冷冷地,“消肿化瘀的。”
赵南星:“……”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干的好事啊。
—
一早起来确实尴尬,但沈沂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刚打算收拾就接到了电话,似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他翻开箱子看了眼,都是他的领带。
赵南星站在那儿没说话。
这些领带放了这么久,已然不能穿,但还是要清洗出来。
沈沂买领带和西装的样式都很相似,所以无论放了多久都不过时。
况且沈沂时尚的完成度一向靠脸。
他也不至于奢靡到一回来就换掉所有衣服,但他此刻又没时间,只能寄希望于赵南星。
“你把这些送到干洗店吧。”沈沂顿了下:“费用我转给你。”
赵南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行。”
本身就是她做的,她自然可以负责。
况且她今天不用值班,待在家本来也打算大扫除。
赵南星痛快应下,结果沈沂在出门前被她又喊住。
“你等等。”赵南星让他停下,匆忙跑回书房里拿了医药箱,朝他招招手:“过来。”
沈沂:“……”
恍惚间他看到了幼时的赵南星,像是在招跳跳过来。
沈沂犹豫几秒,这才不太情愿地走过去,低声说:“时间很紧。”
赵南星把他手拿过来,语气认真:“我很快。”
沉浸在工作当中的赵南星一言不发,冷静而自持。
她飞快地把沈沂的伤口处理,但在给他重新包纱布的时候冷声道:“伤口沾水次数太多,有化脓趋向,明天去趟医院吧,我值班。”
医院的药比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