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趴在窗边,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敲门。
辛格担忧她的状态,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向她告知:“西尔,指挥官大人来了。”
“……”白皙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西尔愧疚的不敢直视指挥官的眼睛。
李砚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开腔:“你好,西尔维娅小姐,你去过反叛军的地底营地,请与我详细描述一下你的所见所闻。”
这是判断反叛军行为轨迹的契机,对政府军来说,是很好的渠道。
西尔维娅回神,自然言无不尽,全部如实相告,只是隐去了传教者是她的哥哥这个事实。
李砚听的频频蹙眉,地底世界,不容小觑。
政府军不能再冒进,这是既定的事实。
他探听得到所有的讯息以后,心里筹划好近期的军事部署。俊挺眉目是黯然的墨色,比时宜的要浅几分,但又英俊的恰到好处。
西尔维娅歉疚的收回目光,手足无措的呆立在当下。
军事安排妥当以后,李砚终于分神来观察她。他的口气很平和,听不出来有什么感情:“她还好吗?”
西尔愣了片刻,明白过来,这才点头:“那些士兵对她很客气。”
“那就好。”李砚应道。
语落,便毫不迟疑的离开了西尔的房间。
西尔愣神看向指挥官离开的方向,眼中温热蓄积,慢慢的快要凝成泪滴滑落。
辛格上前,轻轻擦拭掉那些泪花,安慰道:“不要哭泣,我的西尔小姐。”
西尔吸了吸鼻腔,看向辛格,再也没有接腔。
这些小声的呢喃,李砚全然不顾。他的步子迈的很沉重,亦步亦趋的向作战室走去。
暗哑的嗓音,只是轻叹着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而已。
“时宜……”
时宜听着外面嘈杂的声响,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
那些士兵讨论的声音不大,但人人都在说着同一件事情,她想听不到都难。
而令士兵们欢呼雀跃的,只有这一件事:政府军战败,已经逃之夭夭了。
时宜心神大震,贴着门板的手,抠的指节隐隐泛白。
被……打败了吗?政府军。
门口响起踱步声,不多时,门框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
安然自若的西蒙,以及满脸疲色却难掩兴奋情绪的路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