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好好的在学校念书,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
霍杨说完后,就转身出门,只给秦袅袅留下一个飞快消失又有点模糊的背影。
秦袅袅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脑子里有点乱,本来看着报纸时她是想着等霍杨回来好好问上两句,没想到霍杨还真像是在新世界的时候一样,什么都不想要她知晓。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想着既然遇见,感觉霍杨似乎也对这事儿挺烦心,就想着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忙的地方。现在既然这样,秦袅袅伸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她今晚也的确是很累,倒头很快睡了过去。
现在在二楼的走廊尽头的书房里,霍杨还坐在桌前,覃北也在,低着头在汇报着什么。
先前霍杨跟楚天应两人在房间里等着消息,没想到蒋丽和覃北倒是回来了,但却也没能带回来什么消息。
刘丽死了。
真巧,他们要找的人,死了。
此事事关重大,胡云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
&ldo;爷,依我看,不如今夜我就带几个兄弟去那新北公司把人都给抓起来!杀了好了!&rdo;覃北眼里充满怒气。
霍杨摇头:&ldo;你先给我说说你们去了刘家看见的景象。&rdo;
覃北&ldo;哦&rdo;了声,开口道:&ldo;那刘夫人上吊自杀,不过,我们去的时候,那尸体都有些臭了,家里也没个仆佣,不然估计这自杀的事情还不用等着我们找上门,就已经先传得沸沸扬扬。&rdo;
&ldo;尸体现在在哪?&rdo;
&ldo;报了警,现在警署那边的人应该有通知她家人吧,听说她好像还有个妹妹,尸体大约还在家中。&rdo;覃北一五一十说着。
霍杨点点头。
&ldo;爷,为什么我们不直接……&rdo;
端掉一个新北公司,这是多简单的事情?凭着他们在大上海的势力,就算是跟租界的人对上,对方在他们手里明明也讨不到好处。覃北不明白,疑惑看着坐在桌后手指间还夹着一只香烟的男人。
霍杨轻笑一声:&ldo;傀儡而已,端了一个总还会有下一个,不过,事后人肯定是要留下,做了错事总是要受到惩罚。这事儿你也别随意插手,收拾他们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行了,时候不早,你先下去休息,明天派人去把刘家给我盯严实了!来往的人记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rdo;
覃北低头应承下来,这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秦袅袅起来的时候挣扎了好一番,没睡醒,揉着眼睛去洗漱,结果下楼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下楼最后一阶楼梯秦袅袅没看清,一脚踩空,眼前看着差点就要朝着地上栽去,霍杨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站在她跟前,伸手稳稳地拖住她胳膊,这才防止她一大早就跟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
&ldo;看脚下。&rdo;霍杨语气有点无奈,他坐在沙发上听见楼梯口传来的动静,抬头就看见走路翩翩倒倒就像个醉酒的人一样的秦袅袅,心头觉得好笑。还没笑出声,就觉察到她这样子危险,干脆从沙发那处走来。果不其然,如果今天这时候自己不在秦袅袅身边,她还真要栽个大跟斗。
感受到手下温软的手臂,霍杨很快松开。从前就算是在一间屋子里,他可能半个眼神都不会多留意秦袅袅,但现在大约是秦袅袅&ldo;改头换面&rdo;,每天终于不在自己脸上捣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头发也不再像是像是死死贴在头皮上的鬼样子,他倒是有的时候目光落在秦袅袅身上的时候多了些。
不过想到昨天在新世界,他让小姑娘先走一步时,秦袅袅那简直没有半点犹豫说走就走走的样子,霍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时候诚然是有不希望让秦袅袅听见太多自己的事情的缘故,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如果真在自己跟楚天应起争执要兵戎相见,不想让她受伤。
结果哪知道他霍杨名义上的妻子,就真那么干脆甚至表现得对他没有一丝挂念担忧的样子掉头出门,还真是……
秦袅袅拍了拍自己胸口,甩甩脑袋,可还是很想睡觉,不由嘟囔着:&ldo;讨厌早起!&rdo;又意识刚才是霍杨出手相帮,抬头嫣然一笑,不过这笑容里还带着几分没彻底清醒过来的困意:&ldo;谢谢啊!&rdo;
霍杨只是微微点头,就朝着餐厅走去。
秦袅袅跟在他身后,走过去,就听着霍杨的声音传来:&ldo;在学校还习惯吗?&rdo;
&ldo;嗯。&rdo;秦袅袅一个毛病,在没工作的时候,只要是没睡醒,整个人就像是没骨头一样,也提不起半点精神,像是现在这般,恨不得自己都趴在桌上,做个流体喵。
&ldo;后天漕运的武总把头在珍馐阁宴请,到时候别忘了。这两天可能不太平,放学后就跟着达罗走知道吗?&rdo;霍杨继续说。
&ldo;那是谁?&rdo;秦袅袅抬头,以手支颐。
霍杨知晓她来上海的这段时间对家中的事物都不怎么上心,更不要说接触到跟他身边有关的人和事,于是解释道:&ldo;我们公司的各种货物,大多数走的水运。在码头出,控制水运的,一半都是漕帮的人,武总把头便是漕帮帮主一类人物。&rdo;
秦袅袅&ldo;哦&rdo;了声,她想起来第一天来到这里时,跟在霍杨身后去码头,似乎那时候霍杨的人就跟什么漕运的人起了争执。&ldo;要打架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