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伸伸懒腰,朝账房走去。
钟水月也没再多说,跟着他的步伐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担心卫长风夜里着凉,钟水月从自己房里取来被褥,以及斜榻。
&ldo;我怕你夜里着凉,给你买了这些,试试吧,应该睡桌子强多了。&rdo;
钟水月亲自铺床褥。卫长风就在一旁看着,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此娴熟又如此细心的照顾着自己,脸上就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问道,&ldo;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问出口才觉得有些尴尬,卫长风不自觉脸色微红。
倒是钟水月淡然处置,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喜欢他咯。既然都已经承认了,自然对这种问题也不会感到羞涩。但是她不会说出口的,她一定要卫长风先说出口。
所以钟水月这样回答,&ldo;因为你是我哥呀,对你好不是很自然的事?&rdo;
&ldo;哦,这样啊!&rdo;卫长风表情一僵,木讷的点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可能是自己想到太别扭了吧。
卫长风没再多说,&ldo;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rdo;
钟水月始终没得到他的亲口承认,不免有些失落,所以点头的时候也有些脸色苍白,&ldo;知道了,你也是。&rdo;
两人各自怀着心思,明明有话要说,却谁都没说出口,卫长风就这样盯着门关上,然后才转辗反侧的包裹在黑夜里。
提审的日子到了,当天,由钦差大人升堂审问,卫长风陪在一侧。
钦差大人把公堂设在外面,四周都无墙面遮挡,围观的百姓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纷纷对那府伊指指点点。
钦差大人惊堂木一敲,开始审问。
卫长风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他只是一时无奈才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其实根本就没有。再加上来的百姓们如此痛恨府伊的模样,若是回头案子审不下来让他们失望的话,自己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所以审问过程,卫长风都忐忑不安的听着。
&ldo;李洁英,本官问你,这县志记载的邱家盐量一事可是出自你的笔墨?&rdo;
&ldo;非也,大人,我都不知道有这件事。&rdo;府伊一如既往地狡辩。
钦差大人听到这个回答,别提有多气了,同样的问题,第二天问起,得到的答案还是如此,重点他还是搞不定这个李洁英,所以他才气愤。
钦差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怒指,&ldo;你胡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有你这个当县令的可以篡改盐量,试问不是你还能有谁?再说了,邱家员外和夫人死前曾交代了这件事。就是你改的盐量。尽管本官无法叫他们来作证,但当时邱家很多下人都听见,可以叫他们来作证。&rdo;
&ldo;大人,冤枉啊!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嫁祸嘛!本官当时身为县令,深知这件事的后果,又岂会这么做。再说了,写县志是一件小事,当中师爷也可以这么做。另外,真有人想栽赃嫁祸,有的是法子,大人,我百口莫辩啊!&rdo;
&ldo;胡说!这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你的。而且,本官也可以传石师爷来作证,证明那一天,的确是你在书房!&rdo;
说罢,钦差大人一挥手,命人传石师爷上来作证。
石师爷道,&ldo;的确如此。那天,李大人意外的让卑职拿来县志,要亲自记录。本来这些事情都是卑职在做,我也纳闷大人为何要亲自提笔。不过一想到这样卑职就可以轻松一些,所以也就没多想。&rdo;
&ldo;听见了,你还有何要说!&rdo;钦差大人气的紧握着惊堂木,差一点就扔出去了。
但李洁英还有话要说,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ldo;大人,字迹是可以临摹的。不能因为字迹相同就认定是本官的字。再说了,石师爷如今是卫大人的师爷,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卫大人编造出来诬陷本官的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