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江捕头,把县志拿来!&rdo;说话间,钟水月已经到了县衙,命令捕头拿县志。
捕头拿了过来,钟水月翻了翻,手指定在某一行字之间,嘴角的邪笑越发的浓重了,江捕头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寻思着县令夫人到底要干什么。
钟水月将本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指着这些字问江捕头,&ldo;江捕头,这个邱大人好像有几个月都不来禀报盐的事情了。他是不是把县令给忘了?&rdo;
&ldo;那夫人的意思是?&rdo;江捕头弱弱的抬头,拱手请教。
&ldo;去把人给老娘叫来!&rdo;钟水月腿往凳子上一架,大手一挥,豪情万丈的怒吼道。
江捕头擦了擦额头细汗,连忙去请。
钟水月则是不自觉的勾起得意的笑,腿也翘的十分有节奏。
没多久,邱大人来了,但是那态度却是十足的盛气凌人,走起路上,两大袖子都快甩上天了。
&ldo;县令夫人,你找本官何事啊?&rdo;
&ldo;找你自然是有事,问那么多!&rdo;钟水月没好气道。
邱大人不乐意了,眼睛一斜,嘴角扁扁,&ldo;夫人好大的口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县衙里当差的是您而不是县令大人呢!&rdo;
&ldo;就算是我当差又如何?我告诉你,我钟水月如今可不仅仅是县令夫人,还是皇上御妹,是皇亲国戚,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皇上!你说,这个主,我是做得,做不得?&rdo;
钟水月说完,脚又狠狠踩了一脚凳子,那凳子都摇晃了。
邱大人看她拿出皇帝来压自己,而自己如今孤身一人,也不好正面冲突,只能服软,想来一个妇道人家叫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他只要不计较,她再嚣张也只是母猴唱戏。
&ldo;得,你行,你厉害,你说什么都对,可以了吧?&rdo;
&ldo;嗯,这还有点意思!那好,我们来说说盐运的事!怎么县志上这么多空白?邱大人,您难道不报告盐运吗?&rdo;
钟水月说着翻开县志,指了指那些空白。
邱大人听完,冷冷一哼,嘴角扁的更厉害了,&ldo;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这事啊,你还真是妇道人家大惊小怪!夫人可能不知道一些事,容本官详细解释解释。首先呢,本官这个盐官虽然只是管盐,但在官阶与县令大人是一样的。所以盐的事情本官自己记载便成,无需多说。在县衙这边,也只要把最后运送的盐量时间地点等具体告诉县令做备注就可以了。但问题是,本县多年来一直没有明确的县令。除了卫大人之外,前面几任县令都是不到十天半月就走了。所以这件事我也就没办法报告给县令了,出了这么多空荡,也正常。&rdo;
&ldo;那师爷呢?县志可以由师爷执笔记载,你怎么不找师爷?&rdo;钟水月继续追问。
邱大人嚣张回答,&ldo;首先,本县没有师爷。其次,本县的特殊情况上头也是知道的。所以上头命令本官上报给巡盐御史大人便可。&rdo;
&ldo;哦‐‐如此说来,你还是做的很认真的对不对,还是本……夫人错怪你了?&rdo;钟水月越说越阴沉。
邱大人还没察觉,依旧是高昂着头,笑得嚣张,&ldo;那是当然!不过嘛,妇道人家少见多怪也正常,本官不会责怪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