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晚:[好嘛,我还以为你说漏嘴了。]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多虑,池岸喊自己不是全名就是小变态,可以说半点暧昧都没有,就算教导主任查岗也没什么破绽的。
就在他准备开飞行模式睡觉的时候,池岸再次回复了一句。
池岸:[说漏什么?]
池岸:[怕我喊你老婆啊?]
裴时晚:“……”
虽然他也知道一些高中生谈恋爱的时候就爱喊老公老婆什么的,但是放到自己身上就是一万种不乐意。
这个年纪喊这个,好轻浮……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裴时晚的耳垂慢慢红了,就连打字速度也慢了下来,删删打打,好半天才回复。
裴时晚:[你不会。]
池岸:[那你想我喊你什么?]
裴时晚:[……]
——难不成他真想喊老婆啊……?
裴时晚纠结着回了句:[喊全名不好吗。]
池岸:[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裴时晚才收到池岸的消息,还是条语音消息。
池岸用各种语气喊了一遍小晚,笑着的、冷漠的、轻佻的,故意和裴时晚对着干似的。
裴时晚被他闹得没辙,最后留了句“随便你吧,我睡了”就关机了。
·
眼看着成人礼宴会越来越近,裴时晚明明在心里告诫过自己不要太在意,却仍然被牵动着情绪。
毕竟是自己的十八岁成人礼,也是他认祖归宗后,裴家人正式向圈子里的人介绍自己的场合,他难免会期待。
觥筹交错、奢华精致的宴会,是曾经小县城的裴时晚从未想过的东西。
那个时候的自己,从未奢求过什么成人礼,他对自己的十八岁生日该如何过根本没有概念。
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着怎么好好读书,怎么照顾好自己,怎么把养父母寄给自己的钱藏好。
海县治安一般,有段时间入室盗窃的小偷猖獗,还会在准备下手的人家门前做记号。
他第一次发现那个记号的时候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擦掉了,但很快又出现了第二次。
所幸及时找了村委会寻求帮助,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合作下抓住了流窜作案的小偷,把人送去了派出所。
为此他还和养母打了一通长长的电话,听着对方带点口音的关切嗓音,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立刻沉淀了起来。
回忆起往事的时候裴时晚总是很安静,沉溺在独属于自己的那份温馨记忆中,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流露出一些脆弱感。
自从上次家宴后,裴时晚和裴星再无任何交流,对方借着帮忙准备裴梨成人礼的由头一直赖着不去留学,也不经常在家,倒是减少了许多矛盾的发生。
偶尔的眼神交汇,也只会收获对方不冷不热的白眼和幸灾乐祸的古怪眼神,对于她,裴时晚只想当作陌生人敬而远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