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景帝因为童正伊的事情,觉得很伤心,自己疼爱的儿子,竟然是这样不知检点的人。自己国务繁忙,教育子嗣上,肯定是有所忽视的,那么他们的母亲就应该更严厉的要求他们,现在出了这种事,就是他们母亲的责任。雍景帝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一路带风似的,向容妃的居所走去。
‘你怎么来了?’容妃惊讶的看着眼前有些苍老的人,岁月对他无情,给他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
‘你,你没事就好。’对面的人,看见喜欢了一辈子的女人,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眶都有些热了。
容妃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他是怎么进宫的。容妃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本事的,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是怎么进宫的,还有,谁和你说的我有事?’
‘说啊,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容妃看着对面的人一脸的迷茫,容妃急切,对着那男子少有的怒喊。
那男子没有因为容妃的怒喊而生气,而是留下了泪水,心疼的泪水,‘蓉儿,跟我走吧,你累了。’
容妃看到那男子如此,也很动容,想当年,如果没有那件事,自己就是对面人的妻子了不是吗?这么多年了,自己又多累,有多么的不甘心,有多么的怨恨,只有自己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可是,却不能在一起。注定这辈子要辜负他的情谊了。‘萧,对不起,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下辈子我会早点找到你,然后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的。但是这辈子,咱俩不会在一起,所以,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走吧!’
‘蓉儿,宫里的生活是好,但是不适合你,你以前不是都向往田园生活的吗?’被容妃称作萧的男子,仍旧不死心,想容妃跟他远走高飞,可是这谈何容易啊!
容妃刚要拿手帕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就听见了既熟悉又厌恶的声音。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雍景帝刚到门口就听见一个男子在说话,虽然没听清男子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得出,容妃和这名男子是熟悉的。后宫中,怎么能允许男子进入。
容妃吓了一跳,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手帕;而那名男子,眼中充满了愤恨,就是雍景帝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妻子,攥紧拳头,但是不能冲动,不能连累蓉儿。
‘草民参见皇上’那男子像雍景帝跪下,行了拜见礼。
雍景帝眼露寒光,刚刚那男子眼中的愤恨,怒气,嫉妒,雍景帝都看在眼里,这样的眼神,就是在看敌人,看着仇人,可是这名男子,雍景帝不曾见过。雍景帝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容妃,见她一脸从容,但是眼神里却有着忌惮和害怕。雍景帝虽然平庸,心机和计谋不如雍始帝,但是多年的上位者,有些事情还是能分析出来的。对于跪在地上的男子的身份,也能猜出来几分,虽然不能确定。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雍景帝又问了一遍,雍景帝知道他不会说实话,但是这个话,还是要问。雍景帝很喜欢容妃,所以还是舍不得的,再说他俩也没做出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草民是容妃娘娘的亲戚,因为家中有些变故,故而进宫来求见容妃娘娘,想着娘娘能帮衬帮衬草民一家。’那男子也是读过书的,识文断字,脑子反应过来了,也就对答如流了。
雍景帝抬头看向容妃,‘是这样吗,蓉儿?’雍景帝自然不信,但还是平淡的问着容妃。
‘是的皇上,他是臣妾的表亲,少时经常一起玩耍,和他家中的爹娘长辈都很熟识,他家中出事,臣妾也很忧心,刚刚就是在和他说这个事。’容妃擦了擦已经干涩的泪水,表现的悲伤情切的,多年以来,她都是这样躲得雍景帝的心的。
‘恩,朕知道了。来人啊!’雍景帝侧头喊了一声。
‘皇上’一名太监走了进来。
‘把这名男子带出宫去,再给他一千两银票,做安家之用。’雍景帝笑着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那名太监拉起地上的男子就往外走。那男子回头看了容妃最后一眼,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雍景帝按下心中的怒气,他知道那名男子是容妃早年青梅竹马未婚夫,所以这个人不能留在这个世上。‘容妃是否做过对不起朕的事情,这个还有待查实。’雍景帝喜欢容妃,是因为她的楚楚动人,这个是管皇后没有的,要说这辈子雍景帝还是最爱管皇后的。
‘好了,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那热水敷敷眼睛,看看肿的像胡桃一样了。’雍景帝故作玩笑的说道。
‘讨厌,皇上最讨厌了。’容妃靠在雍景帝的身上,撒着娇说道。回身又吩咐奴婢去备水,要敷眼睛。
‘哈哈,好了,朕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雍景帝说完转身就走了,跪了一地的人,没有看到雍景帝转身后的表情,是多么的阴冷。
容妃看雍景帝走远了,站起身,‘快点,快给本宫敷眼睛。’容妃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想起了萧走时的眼神,那么的受伤,那么的不舍,这辈子,是自己对不起他了。
朝政殿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