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迹和长宁相视一笑,而后薛迹扶住长宁的脖颈,温柔地吻了上去,如今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人,只一个吻便会让他溃不成军,他尽自己所能地去取悦长宁,长宁将他拉起,搂住他的肩膀缠绵地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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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散,长宁斜倚在薛迹的身上,以他的胸膛作枕,感受着他心头的跳动,她的鬓发散乱,薛迹用手指轻轻梳开,贴在自己身前。
薛迹轻轻道:“贤君明日怕是会杀了我。”
长宁闭着眸道:“原来你也会怕?”
薛迹抚着她如玉般温润细滑的肩头,“我自然是不怕的,只是害怕陛下会背上荒唐的名声。”
长宁道:“你这次倒是多虑了,贤君的父亲病了,朕今日许他回家省亲。”
薛迹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他在心底笑了笑,而后又想起萧胤的事来,他不想瞒着长宁,“太后今日召我去了寿安宫。”
可长宁却十分淡然,“朕知道。”
原来她竟对宫中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太后问了我许多,只是我总觉得太后醉翁之意不在酒。”
长宁并未多问,像是极其信任他,“太后若是再召你过去,或是问你什么,你便如实相告即可。”
薛迹点了点头,只不过随后的时日,萧胤并没有再找他,而春猎之期转眼即至。
夏朝皇室每年三月便要去西郊猎场举行春猎,长宁与萧璟一同坐在辇车中,其余君卿在后面的马车中相随。西郊猎场场地巨大,更建有一处行宫,行宫之中还有几处汤泉,便于狩猎之后解乏,是文宗皇帝所建,自此之后每年都有修缮,以备皇族所用。
到了猎场之后,长宁吩咐先休整一日,第二日再开始举行狩猎。
贤君平素一向养尊处优,坐了一路的马车,实在疲倦得厉害,连往长宁身边凑的心思都消散了。昭卿见了,大有得意之色,“贤君这就累了,那明日春猎怕是也无法上场了。”
除了宗室中的人会入场狩猎之外,还专门为后宫君卿准备了比试,昭卿觉得自己定会夺得头筹。
长宁到了行宫之后,便一直忙于正事,狩猎的详细事宜一一过问,又命令禁卫加强守备,以防刺客袭击。
等将这些事忙完,佩兰服侍着长宁去了汤泉沐浴,而帝后所用的是同一处汤泉,玉林正守在外面,见长宁披着外衫走了过来,连忙行礼。
长宁脚步一顿,玉林守在这儿,便意味着萧璟在里面,他们是夫妻,虽以往也有过共浴之时,但毕竟还是在寝宫之中,不像眼下这般,长宁想先离开,却听见萧璟的声音传来,“是陛下在外面吗?”
长宁此刻再走,但像是慌乱了一般,她索性从容地走进去,踩在玉阶上,萧璟正靠在一旁,身上的寝衣都被他除去,两人四目相对,萧璟眉眼中带着笑意,而长宁却很快撇过眼去,只因随着她走下来的动作,汤泉里的水波堆积荡漾在他肩下,露出光洁的肩头。
长宁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否则怎么都有了些白日宣‖淫的意味,她靠坐在另一边,闭眸养神,可萧璟却并不安稳,话里似乎带着些引诱,“陛下,湿衣贴在身上并不舒服。”
长宁未曾睁眼,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吐出两个字来,“无妨。”
可萧璟却是揪着这件事不放,“陛下若是自己不想宽衣,臣侍可以代劳。”他话音落后,长宁只听见一阵水波声传来,他像是离自己越来越近。
长宁没有猜错,在她睁开眼时,萧璟离她只有一臂的距离,她伸出手去抵挡他靠近,可她的手刚伸出去,便被萧璟拉了过来,他抵住长宁的额头,压低声音道:“陛下方才知道我在这儿,为何却想走?”
湿衣紧紧贴在身上,他身体的温热透过薄薄的布料传了过来,萧璟扶住长宁的胳膊,等着她的答案。
可长宁却道:“朕只是想起,还有事没有做完。”
萧璟却又笑了,像是在笑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可眼下萧璟“野心勃勃”,她很难像从前那般冷静。
萧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的“野心”,他低头衔吻住长宁的唇瓣,扶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渐渐收紧,吻了许久,“陛下是不是,怕我做这些,还是其他的?”
水雾氤氲之下,长宁眉眼微红,“你放肆……”可这话如今实在没什么震慑之力,萧璟低笑一声,又亲了过来。长宁恼极了他,可又经不住他的撩拨,回吻了过去。
与帝后相邻的一处汤泉,以往皆供君卿所用,那边燕‖好的声响传了过来,还带着男女的喘‖息声,直传进卫渊清的耳中,他手指紧握成拳,整个人一动不动,汤泉温热,可他却如坠冰窟。
第31章侍卿瑞祥瞧见卫渊清披了衣袍出来,可……
瑞祥瞧见卫渊清披了衣袍出来,可神色却有些骇人,他从未见过卫渊清这般阴郁的模样,担忧地问了一句,“主子,您没事吧?”
卫渊清慢慢地看向他,“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
瑞祥连忙低下头去,“是奴才多言了。”
卫渊清仰着头,看着外面越来越昏暗的天色,“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以往我有多虚伪。”
瑞祥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劝慰道:“主子您别这样说自己。”
“难道不是吗?”卫渊清笑了笑,可他的笑意未达眼底,“我压抑着自己所有的痴念,做着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旁人定会觉得我活的像个佛塑一般,得宠时不恃宠而骄,平淡时亦安然若素,可我哪里是佛,自从把心交托出去的那日起,我就已经在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