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的江墨言脸色冷凝,起身下床换衣服。
“孔书彤打伤了医护人员,跑出医院被车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我得去看一趟。”
我躺在床上看着已经穿戴整?的江墨言,敛去眼中的情绪,将丫丫揽在怀中。
江墨言没有听到我说话,没有着急出门,回到床边,低下头靠近我的耳边。纵介亩号。
“别多想,这辈子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你跟丫丫不会再有其他人。”
一向不喜欢说情话的江墨言这些天好像很反常,每一句话都能说到我的心坎里。
“要走快点走,再啰嗦我可不愿意你出门了。”
男人就像指间沙,你抓得越紧他越会远离你。这是我这些天看到一些论坛上关于爱情论的总结,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江墨言身上试上一试再说。
江墨言在我脸颊上落下一吻,“等着我。”
都轻点下头,目送他离开卧室,睡不着,我起身冲了杯咖啡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淡淡月光下的风景,松树上的冰渣在月光下闪动着光亮,,三个雪人依然手牵着手站在原地,我晃了晃杯中散发出阵阵热气的咖啡,按理说我放了两块方糖,咖啡应该不苦才对,应该是今天晚上心间的蜜太多。甜甜相冲,就变成了苦。
我轻啜口,攥住杯子的手骤然收紧,嘴角轻轻勾起,男人我可以放松,幸福我却要牢牢攥在手中,孔书彤如果你是真疯我就给你治。假疯我就帮你去层皮!
做人就要如此,善了被人欺,有时候还得狠点才行!
想通了之后。我躺在床上搂着丫丫小小软软的身体很快睡着,早上第一缕晨曦洒进窗户的时候,铁门发出一声闷闷的咣当声,没有江墨言在身边,我的听觉格外灵敏,睁开眼睛看向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让我眼中的睡意霎时荡然无存,我爸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心中一咯噔,轻手轻脚起身,手忙脚乱换上衣服跑了出去。
“爸”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爸,就带上丫丫跟我走。”
“你是生我养我爸爸,我怎么可能不认你,可是丫丫也需要你个爱她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的爸爸,你就让我任性这一次,不要逼我,好吗?”
这是我在我爸面前第一次表明态度,他爬满皱纹的脸上在冬季染上一层化不开的冰霜。
“当初我跟你你妈让你任性过一回,结果你没有幸福,还给我们家来来一场灾难,现在家已经风雨飘摇,我不能允你这一次。”
“爸,或许这一次会不一样呢?”我双手抓住冰冷的铁门,幸福就在我的面前,我已经嗅到了它的气息,这让我怎么可以轻易地松开手。
“你说了这是或许,回家还是继续跟他在一起,你二选一。”
“我妈她怎么说。”
我爸的语气跟神情都极其认真,我的心好似有千万只猫爪在挠,疼痒难耐。
“她的意思跟我一样。”
闻言,我心中泛起了难,心中的天平左右开始倾斜,我站在中间无论如何都保持不了平衡,太过用力,铁门咯的手连着骨头都开始疼起来。
“爸,不能两全?美吗?”
我爸摇摇头,“你要的是未知而作为一个已经年过花甲的父亲来说,我只想看着你能在我的有生之年找个好归宿,不需要大富大贵,平平淡淡就好。”
他的话我无从反驳,静静站在原地,内心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爸也没有过份逼我,站在冷冽的寒风中等着我的决定,当我再次抬起头时看着他两鬓斑白的头发,心一阵揪疼,抹了把眼角的泪水,默默转身回到房中帮已经醒来的丫丫简单收拾下,环视这间我经常光顾的房间,抱着丫丫转身离开。
在没有说服我父母之前,我并没有肆意妄为的去享受这样的幸福生活。
风好似又大了些,我跟在我爸的身后上了车,他并没有带我回家而是去了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