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他哥长得像是同学他爸,该如何称呼,在线急等……
这件事说来其实十分乌龙,紫霄跟大周想要打仗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纵然没有明面上的战争,然而私下早就摩擦不断了,这只是他们二国的问题,本来不该由众人上心。然而巧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有一名魔修的鬼将出世到处肆虐,后又有四候之门出现问题,虽然检查后并无异样,然而易凤知魂魄即将消散,无人知晓接下去该怎么办。
倘若维持千年的四候之门当真倒塌,人魔两族势必要再兴战,那到时候不要说是紫霄与大周的战争了,怕是连世俗凡人都要被卷入这场噩耗之中。
当初四候之门未开时,就已经证明了人魔是无法共存,魔族强大桀骜,悍不畏死,各个都是战士;可是人族之中还有寻常人类,真要交手,到时候连中星界的学子与下罗界的那些散修都要出战。
真到了那个时候,陨落的修士不计其数,倘若打退魔族还好,要是打不退,恐怕人族就要沦为奴隶。
被强行封印在另一端的魔族数千年的戾气究竟有多重……又存有多少视死如归、残忍暴戾的战士。
过惯了太平的各大门派代表面面相觑,心中微寒。
当年易天穹一人联同八大门派的最强者勉强能与魔尊抗衡,后来易凤知与岁无涯又杀了四大魔将,他们方才有赢的机会,然而直至今日,再没有第二个易天穹,但却难保魔界会不会有第二个魔尊诞生。
其实坐在此处,众人的心里多少都默认了定然是有幕后黑手在推动这一切,而这个黑手的嫌疑人或者说嫌疑魔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姒明月。
因此众人对姒明月的目光,便不太友善。
“……客套话便不必多说。”易斐玉客套了几声,就直接进入了主题,淡淡道,“这场战,绝不能打。”
寒意归说寒意,但是出力多少,要不要当这个出头鸟,事情还没有坏到最后的必要,又何必牺牲自己的子弟,这种私心人人都有,因而纵然满口答应,连连称是,却无人自告奋勇,说要前往两国游说。
总归四候之门还没有破,没必要搀入根本,免得没有好处还惹得一身骚。
易斐玉好似也习惯了,轻轻淡淡的将局势说了一遍,他说得不缓不急,只将紫霄与大周的危害细细讲明了:“倘若四候之门尚且完好无损,开战也与我们出世人无关,然而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只怕两国伤亡惨重之后,四候之门就会出事,到时魔族大举入侵,第一前线立刻溃败,连部署抵挡片刻时光都做不到,到时众人分散,恐怕就不是个人得失了。”
他顿了顿,似乎想继续说下去,却有人开了口,关山雪俏容含怒,冷冷道:“易先生高义,然而山雪却有一言。”
“关姑娘不妨直言。”易斐玉倒是好说话的很。
关山雪的目光转向了姒明月,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昂首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姒明月待在人世这许多年,可她终究是魔!打破四候之门,对我们人族又有何裨益,我思来想去,始终觉得姒明月此魔嫌疑最大,当初四候之门封印尚强,她无法破去,如今封印微弱,她便滋生是非,好做掩盖,叫咱们焦头烂额。其余道友不提,无非是顾及颜面,不愿被说欺凌女流之辈,可我关山雪不怕!”
众人想起这些时日来姒明月的挑拨,心中微微一震,当即便有几人声援。
“小姑娘,胡说八道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姒明月笑盈盈的站起身来,曼妙身姿自椅中慢起,婀娜妩媚之态难以言喻,她用食指轻抚鬓边长发,声音如脂膏般腻而柔,“倘若我是你,就绝不会做这样的猜测。”
“魔界开启,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回归同族,回到那荒芜可憎的魔界?”姒明月纵声大笑了起来,她也往前走了两步,气势骇人,竟叫关山雪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两步,女君轻蔑的看着她,冷冷嘲讽道,“四候之门不开,我就是魔世永远的帝尊!四候之门一开,我却说不准要对谁低头,不要用你作为人类的愚蠢,来强行赋予我作为魔的弱点。”
姒明月轻哼了两声:“落叶归根?回归故里,真是软弱可笑的想法。你们总觉得魔族寡廉鲜耻,又每每把人类那些毫无必要的束缚捆绑到我的身上,矛盾、愚昧、好笑到让我连鄙夷你都不屑言明。”
这下就点燃了炸药桶,在场除她以外尽数都是人族,吃惊于姒明月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论之余,怒意更旺;关山雪自是当仁不让,柳眉倒立,不甘示弱的就与姒明月争执了起来。
底下吵得乱糟糟的,还有人不时见缝插针说上两句,气氛剑拔弩张的几乎要打起来,苏怀静忍不住看向了易斐玉,却见他神色微带倦意,然而十分漠然,并不生气在意,仿佛早有了定论般,不由心中微微叹气。
生死关头,人魔就要开战,各人却满怀私心。
关山雪并非所表现的这般好胜易怒,她怀疑姒明月,本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说到底,她只不过想避开紫霄与大周的事情,与其开罪那两个国家,倒不如得罪姒明月,反正两边本就不太友好,得罪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是一场胡搅蛮缠。
苏怀静嘴巴微张,本想说些什么,但冷眼看着这些绝世强者,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护短、想要庇佑自己门下,并不是什么坏事,然而在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因私忘公,却又要强撑脸面,还不如姒明月将自己的私心完完全全展现出来。虽然令人感觉不太愉快,但是却胜过这群道貌岸然的君子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