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苏里,不想说就不说。&rdo;向北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起来。
苏里闭上眼睛,深呼了口气后,又将眼睛睁开,她拉着车顶的扶手,一使劲,将身子往上提了提。
已经到了十月末,天气有些凉,可是苏里却觉得浑身燥热难安。
&ldo;向北,我热。&rdo;苏里边说边挣开向北的手,然后一手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一只手拿了出来,一只手还放在袖子里面。她头微微后仰,脖子与下巴之间形成一个精致的弧度。
渐渐地,她的喘气声越来越重,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她伸手将自己的内衣解开,但是并没有脱掉,那细细的肩带还在身上挂着。
&ldo;向北,我热。&rdo;苏里又说了一遍。
向北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今晚的她似乎有些不对劲,&ldo;那就脱了。&rdo;
听见这句话,苏里突然就急躁了起来,她带着怒气踹了一下车子,然后身子慢慢地朝他的方向挪。
&ldo;向北,我说我热,你听不懂吗?&rdo;苏里加重了语气,她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内衣已经解开,此时她正趴在向北的腿上,他一低头,就将她的胸前一览而尽。
&ldo;所以我让你脱了。&rdo;向北语气有些冰冷,他故意激怒她,他想知道她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
苏里闻言捶了他的胸口,她下了狠劲,似乎在发泄某种情绪。
&ldo;疯够了没?&rdo;向北皱了眉头,他拉起她的胳膊,直直地看着她眼中的怒火。
&ldo;还没。&rdo;苏里挣脱了手腕,将向北的拉链拉开。
&ldo;苏里,别用这种方法逃避问题。&rdo;向北动了怒,制止住了她。
&ldo;长久以来,我用的都是这种方法。&rdo;苏里也皱了眉头,&ldo;没遇见你的时候也一样。&rdo;
向北似乎被气得不轻,封闭的车内,他的喘息声异常地清晰。
&ldo;我没逼你,苏里。&rdo;向北抬起她的头,捂住她那带着恨意的双眼,&ldo;没人逼你。&rdo;
&ldo;有。&rdo;
向北以为她会动怒,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苏里竟柔弱了下来,她带着委屈,带着哭腔,带着对人生不公平的无奈,说了一个字:&ldo;有&rdo;。
有人逼她,逼她将自己捅破,然后将五脏六腑全都放在身体之外,任世人点评,然后再接受他们的冷嘲热讽。
&ldo;苏里,人生就像一把卷尺,每个阶段都会刻上一个印记,或痛苦,或悲伤,但是开心和快乐在这把卷尺上没有任何意义。&rdo;向北慢慢将她扶起来,他把她放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他没有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他知道,此时那里不是愤怒,而是泪水。
他没办法面对软弱的苏里,他怕自己会心痛到窒息。
人生就像一把卷尺,将尺数摊开,在特有的数字上刻上一个标记,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痕迹掀开,现在世人的眼下,才发现,原来人生竟是一手旋律相同的交响曲。所有的音符都是岁月的线索,跳动在固有的音弦上,魂之惊梦,闻之伤神,但回头一看,却无迹可寻。
我们只能在那已经刻画好的卷尺上,循着那些已经被标记好的数字,细细地品味着一段一段或大起大落,或悲痛欲绝的人生。
可是开心和快乐,在这把卷尺上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所有人都一样,要看得见别人的痛苦,才能对比自己的生活。
有的人听话,接受一切命运所赠与的东西,拿着从上帝那里借来的砖块,按照蓝图,一步步将自己的人生之路建好。
有的人固执,他明明就只穿着一双破糙鞋,却偏要在雨中独舞,跟着人生的旋律,跳一支虽然磨脚却硬生生地在本是悲剧的人生中散发着光彩的舞。
前者是人生,后者是命运。
&ldo;苏里。&rdo;见她平复了情绪,向北慢慢地她扶起来,&ldo;你要记住,你不需要把自己变得冷漠坚硬,相反,你应该变得包容柔软,能容纳一切的刀枪利剑。&rdo;他抬起她的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ldo;苏里,你本就应该如此,是生活欠你的。&rdo;
&ldo;他们以为我是那种人。&rdo;苏里垂了眸,&ldo;向北,他们都以为我是那种人。&rdo;
向北摸着她的头发,他没说话,他知道她还没有说完。
&ldo;沈音说&lso;苏里啊,你应该要多与人交流,这世上可爱的人还是有很多的。&rso;我记住了,所以我本该拒绝的事没有拒绝,但是他们都在骗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