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让我为你考虑,你也得替我着想!我再过几个月就要参加科举,眼下我哪有心思和精力去思考这些事情?等你回了高家,你是想做生意还是怎样都可以,我给你些银子,至于其他事情,等我参加过科举再说。”
慕念瑜摇着头,一杆子把她支到了几个月后,等江修有了功名,她更是没有机会了。
慕念瑜声音尖锐起来,“我不要回去高家,高婆子才不是我的亲娘,江修哥哥,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想要我,害怕我耽误了你的前程和名声。”
“瑜儿!”江修脸色难堪起来,彻底没了耐心,“罢了,我这就让人把你送回高家,这些是几百两银票,你留着防身,有什么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江修哥哥,江修哥哥!”慕念瑜慌了,急忙去拉江修的手。
江修毫不留情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他不是无情的人,他也愿意对慕念瑜负责。
只是,慕念瑜连同高婆子的恶行,整个京城世家的人都知道,把慕家真正的大小姐送出京城,鸠占鹊巢,像慕念瑜这种人,哪还有人敢与她有来往。
眼下风波未平,若是他让慕念瑜当了他的外室,他的名声势必会受到损毁,所以他想过一段时间再商量这件事。
但慕念瑜脑子拎不清,只会哭哭啼啼威胁他,毫不顾及他的前途和名声。
如今的慕念瑾,和他记忆中的瑜儿妹妹相差甚远,经过这一遭,江修心中对慕念瑜最后的几分情意,也磨灭的差不多了。
慕念瑜不甘心,可她如今是过街老鼠,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往来。没法子,她只能回去高家。
高家又脏又破,慕念瑜嫌弃又恶心,回到高家的第一天,她就买了屏风和梳妆台等摆设。
江寒恕温声道:“慕念瑜回到了高家,眼下高强和高婆子还在牢里关着,念念想怎么做?”
在牢里待了那么久,那两人便是不死,半条命也差不多没了。
慕念瑾道:“把高婆子杀了,或者再砍高强一根指头,我还嫌脏了我们的手呢,把他们放了吧!”
“就这样?”江寒恕薄唇轻启,“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慕念瑾:“当然不止是这样。我无意要他们的命,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高婆子说我命格凶煞,我看高家人才是真的不吉利。”
第二天,高婆子一家命格不吉的消息就传了出去。有一个算命先生去到高家,说高家人心性险恶,乃大奸大恶之徒,何人靠近他们,就会沾上灾厄,运势越来越差。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高家的邻居对高婆子和慕念瑜议论纷纷,一见到她们俩,就像见到了脏东西,立马离她们远远的。
这还不够,说来也是巧,没几天高家那条巷子里的两三户人家就生了大病。
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定是因为高家人住在巷子里,把灾厄带给了他们。
等流言传出去,那些人视高家为不干不净的东西,想要让高家人搬走,生怕沾上一丝灾祸。
离开这里,高婆子和慕念瑜又能去哪里?她们自然是不愿搬家。
高婆子和慕念瑜不搬家,有些混不吝的,一见到她们俩,就用石头狠狠砸她们,或是爬上墙头在高家放些长蛇吓唬她们,想要把高家人撵走。
看见地上的蛇,那蛇吐着长长的信子。慕念瑜脸色惨白,尖叫起来。
她要疯了,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高家的一切,都让她恶心。
她手里有些银子,是江修给她的,可这些银子不能动,若是花光了,她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瑜儿……”,既然慕念瑜回了高家,那就是高家的人,高婆子搓搓手,“你弟弟欠了赌坊银子,咱们家现在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了。娘知道你手里有银子,你拿出来一些吧!
“你做梦!”慕念瑜恶心地瞪着高婆子,狠狠推开她。
上一次被慕念瑜推倒在地,高婆子就伤到了腰,这次又是这样,高婆子重重砸在地上,她的老腰一动不能动。
高婆子身子颤抖起来,她就慕念瑜和高强这么两个孩子,现在这两个人都恨上了她,恨不得她去死。
怕是早晚有一天,她会死在自己的儿女手里。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让她不得善终!
慕念瑜手里有钱的事情,虽然瞒着高婆子和和高强,可某一天还是被高强发现了。
高强没了一根手指头,成了被人看不起的残废,就是受了慕念瑜的连累,那么拿她几百两银子也是应该的。
高强趁慕念瑜不注意,去她屋里找银子,慕念瑜发现这件事后,怒气冲冲和高强吵了一架。
这一吵,事情传了出去,高家那些邻居都知道慕念瑜手里有不少银子。
这天早上,郁桃掀开帘子进来,“小姐,刚有人告诉奴婢,昨天晚上有几个贼人进了高家,把高婆子和高强绑了起来,把高家翻了个底朝天,还在慕念瑜的屋里待了一段时间。”
“慕念瑜回到高家,又是添置衣裳,又是买胭脂口脂,她手里有银子的事情不少人知道。有人说那些窃贼是在偷慕念瑜的银子,也有人说慕念瑜被那些窃贼给欺负了。具体如何,奴婢不清楚,不过,经过这一遭,慕念瑜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听到这话,慕念瑜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