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打架,我还要赶路”刘小留再次说话。
“老大,这小子说你不配跟他打架”又是之前说这汉子是小瘪三的那人
汉子没有理会,此时他早已恼怒至极,再不多言,手中马刀作一道流虹,直劈而下。
“快躲”华丽衣着少女见状,再不忍耐,说话间便要持剑上前。
这少女虽然嘴下凶狠,但眼见这陌生少年惨死,心中难免不忍。
可是未及少女上前,叮当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传来,汉子的马刀止在半空。
少女见状大惊。
再看刘小留,此刻他正左手持剑,剑尖正对着马刀的刀刃。
“大户人家就是好,却是把好刀”说话的是胡一刀,像是自言自语,此刻,他早已席地而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烧鸡,一壶酒,大快朵颐起来。
不过场间并无人注意到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紧锁在那汉子和刘小留身上,紧锁在那把刀和那把剑之上。
刘小留的剑很快,又很慢,没人看清他到底是怎样挡下的,也没人想到他居然能挡下这一刀。
但他却挡下了,剑尖对刀锋,毫不相让。
“老大,这小子看不起你,说你这刀就是花架子”还是那名手下。
汉子刀势被挡,心中难免大震,可未及多想,思绪又是被那名手下打断。
“你他娘的梁三,老子怎么一句没听到”原来那手下名为梁三。
这梁三尖嘴猴腮,眼珠子转的飞快,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大,他就算嘴上没说,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辱我老大者,虽远必诛”梁三举刀呐喊,满眼决绝。
这悲壮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猴脸上,十分滑稽。
“辱我老大者,虽远必诛”像是受到了梁三的感召,一众凤翔府人员也是跟着高喊起来,一时间,场下情景,好不热闹。
那首领汉子见此情景,很是受用,朝着梁三点了点头。
“小子,以为学了几天剑招,随便捡个烧火棍就是剑客了”
“终归是个养气境都没到的乡野村夫罢了,都算不得武夫”
“告诉你,杀你的人是凤翔府府尹程大人坐下,府卫军马刀卫第三侍卫队侍卫长徐奎”
这汉子原叫徐奎。可能是见这少年总也算是个习武之人,算是有些本事,而且在这雍州,能挡下他的刀的人,并不多,以此,他也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一是想震一震面前人,另也是想探探这少年底细,毕竟,在大晋的西疆,能使出这一手剑术的并不多见。
良久,刘小留却毫无反应,只是看着他,似在思索。
“死在我的刀下,也不枉你学的这几式剑了”
这徐奎再次开口,语气傲然无比,在这雍州地界,凤翔府程大人的名号足以吓破很多人的胆。
可是等了很久,面前的少年却只是站着,持着剑,与他对峙。
凤翔府是什么,刘小留没听过,程大人是什么,刘小留也没听过,至于那什么府卫军,什么侍卫队,刘小留更是闻所未闻。
但是这些,胡一刀是知道的,他久处雍州,那凤翔府可是名声在外的。
而那所谓的程大人,正是凤翔府府尹程知节大人,而这程知节可是天子伴读,据民间传闻,说那十七年前玄武门一役,这程知节也是在背后做过诸多谋划的。
当然,至于其中真假,却无人知悉了,不过,枉论其真假,这程知节在雍州却也实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
再谈那马刀卫,名头虽叫的响亮,说到底不过是吃着官家饭的官方强盗罢了,吃着百姓供奉,却又搜刮着民脂民膏,对此,胡一刀是看不惯的。
不过,就算他们行的事再龌龊,但终归还是凤翔府的人,不过这些胡一刀却并不想多说,自从跟了刘小留,不知为何,他现在的胆子也比以前大得很了。
当然,刘小留的胆子可能是来自于他的天真,但是胡一刀的胆子,却只来自对刘小留天真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