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尔凡动作大开大合的往椅子上一靠,这么个没气质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显得潇洒自在,别有一番英俊帅气。
“我没胡说啊,要我说,我父母估计也挺想念孟叔叔这个故友的,你真的不想看看他们吗?”
卓尔凡父母双双跳楼后的惨样孟古道是亲眼见过的,如今经过卓尔凡这么一提醒,昔日以为尘封了的回忆画面全都涌上,顿时觉得自己精神濒临崩溃。
张念山听完了卓尔凡复述当时的事情,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所以,他是被你吓,又自己吓自己,最后精神崩溃跳楼了?”
卓尔凡坐在孟天晴睡过的躺椅上,捏了捏鼻梁,“应该是这样。”
只可惜,孟天晴才不会相信他的话,如今在孟天晴眼里,他卓尔发大概就是个杀人犯了吧。
“尔凡,你当初因为请私家侦探调查孟家,没想到调查了三年,你却从资料里喜欢上了他家女儿。我知道你一直因为这个而自我厌恶,可是,如果伯父伯母能和你说话,你觉得他们会让你怎么选?”
面对张念山的语重心长,卓尔凡只觉得压抑了三年的负罪感如火山爆发一样的喷涌出来。
只因为卓尔凡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孟古道的死而感到有那么一丝后悔当时样刺激他,最后让孟天晴真的被伤了个透彻。
“念山,如果有个人伤了义父,你能放任自己喜欢上他女儿吗?”
张念山底气十足地道:“当然能!做错事的是她爹地又不是她,冤有头债有主,你说什么父债子偿,说白了不还是有私心,想借口这个把人锁在身边?”
自从离开了卓家之后,孟天晴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再见到卓尔凡的一天。
更没想到,卓尔凡会出现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
“你来做什么?!”
比孟天晴反应更快的是孟家小弟孟翰,他堵在灵堂门口,不许卓尔凡进门。
少年正在抽长的身躯裹着沉重的黑色西装,整个人都被裹着一层被生活硬生生打磨出的新茧,带着细细的毛刺,充满攻击性。
“吊唁。”
卓尔凡惜字如金,他身上也穿着一身量体裁剪的黑西装,和孟翰身上的那套相比,明显昂贵的多,再加上他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成熟气质,自然将身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孟翰给轻易比了下去。
无论是从气势还是气质,孟翰都输得很惨。
孟天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劝架。毕竟是孟古道的葬礼,她不希望看见自己父亲的葬礼上有人打起来闹事。
“卓总裁,我想这里并不适合你来。”孟天晴将孟翰扯到自己身后,深色冷淡地对着卓尔凡说道。
“我现在接手了孟氏的公司,于情于理,都该来上一炷香,不是吗?”
卓尔凡振振有词,旁边前来参加葬礼的大多数不是孟氏的股东就是圈内的企业家,如今前老板挂了,新任老板自然才是最重要的。
一时间,满场都是附和之声,直让孟天晴孤儿寡母三人心底凉透。
“让开。”卓尔凡像是和孟翰这个毛头小子杠上了,明明从孟天晴身边就可以进门,却硬是要孟翰给他让路。
“你就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