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规定的时间里,君宝练制好了“春暖洞府丹”,连着练了近二十三个时辰,真气消耗很大,喘着粗气出殿复命,为使沈依娟不马上灭口,还得编个理由“夫人,两种丹药是练成了,不过效果如何,品质如何,还望夫人在有人服用后告之效果,晚辈还可改良,这次时间太紧,练制时只能求稳,不敢争功,品质不敢说最佳!”
“哦,你说你此次练制还非你能练制的最高水平?”沈依娟来了兴致,小小的练气丹师还有此见解,倒是值得问问。“是啊,夫人,提纯、凝丹、拉丹三阶段,在手法上是有求稳与激进两种区分,倘若用激进的手法,那么最后成丹时要么大好,要么彻底失败,此次我不敢用,一切都以稳当成丹为首,是故品质上不敢说最佳。”
这练丹技巧她倒是有耳闻,本门的丹师也是这样讲过,尤不得她不信,这个大道理本身就成立。也好,就多留你一天活命,那两个该死的假如吃了这丹不起作用,也可把他推出来作借口。
“辛苦你了,稍后你去找麻月清,领你应得的赏赐。”难得这*和言悦色,没用她那妖媚之术,“是,晚辈告退。”君宝装作法力透支殆尽的貌样,步履蹒跚地回窝棚去休息。
在窝棚里闭目假寐,时刻注意汇芳园大殿处动静。戌时开始有了动静,但确不是大殿处,倒是向自己戊字地而来,两股强大的真气想不感受到都不可能,其前后相距不远,君宝吃惊不小,要杀自己只需沈依娟一人足矣,何需两人同来?为以防万一,还是做好了随时进珠而遁的准备。
两人到了灵泉处,开始了饮酒作乐,风花雪月,天作幕来地为毯,好不浪漫!听这男声,好像是段掌门!女声娇嗲,应该是那*,前戏作足,该开始服丹了吧?
君宝焦急地等待着药效发作,这个时间还真的没等多久,寂静的远处传来了男人的狂吼与女人的尖叫,还有皮肉相撞发出的劈趴声,声声刺耳!这野战也太猛了,要知道灵泉离窝棚足有三里地!到亥时一刻,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惨呼,快到五刻了,又传来了压抑至极的暴喝声,紧接着就是剧烈地喘息声,但这声音很不正常,是喘不过气来的痛苦呻吟!
搞了一个多时辰啊,可真的令人叹为观止,君宝不敢立即离开窝棚,趴在地下倾耳听灵泉方向的动静,那儿男女声都沉寂下去了,等到子时都快完了才敢出窝棚,你们事办完了总不能原地呆上一个时辰恢复法力吧?
涂上隐形泥,慢慢靠近灵泉,走近了一看,赤条条的两人,段掌门趴在沈依娟的背上,旁边衣架上挂俩人的衣服,地上是厚厚的灵羊毛毯,应是从储物袋里取出来的,稍远处还有未吃完的酒菜,更妙的是还在周边撒上了花瓣,太懂情调了,应验了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尚有一个锦盒,打开一看,不正是自己才练的两种丹药吗?还剩一半的紧锁玉连环和春暖洞府丹,你们也太狠了,一次吃了两枚!能不出事吗?
空气中散发着大股羊膻味和鸡屎味,完全盖住了香炉薰发出的桂香,这又是什么调调?看着没有任何动静的一对男女,在沈依娟粉白的长腿下,大滩大滩的污渍和血迹,量太多,将两丈见方的灵羊毛毯打湿了大半,趴在下边背朝天的沈依娟几乎是浸在这污渍里,这是阳精和*流出太多,精血俱出浸染造成的。
本来这两种春药正常情况下的起效,都会让激情男女变得有似禽兽,更别说君宝不怀好意地加了很多料,浑身的精血全集中在*上,不把它发泄出来,会自爆而亡,可要发泄出来,又是生死未卜,是故沈依娟被上边的段掌门给活生生*死,那时就算沈依娟是头母猪,段掌门也会继续干下去,他的法体更暴热,急需泄去燥火,最后是接连喷射,没有停下的可能,全身精血尽数化做血白血红射进沈依娟的身体里。
妈的,叫你这个婊子来害我,死得活该。道貌昂然,仙风道骨的段掌门也死了,不过身下有个肉垫子,也算没白死!加料版紧锁玉连环和春暖洞府丹,含有仙女狂丹的主要成份,仙女都要发狂,你合道撑得住?更不要说还有好多补气壮阳强阴的物事,再辅之几种丹药,让你再同时服下在丹药中添加的几样成份,三样齐上,还不脱阳失阴而死?
俩人的储物袋都在衣架边上,全是打开状态,一对狗男女,没时间封上储物袋,眼里全是交合之事。眼向里一瞅,上等灵石的灵气就扑面而来,还有很多高级药材、丹药、材料。高级修士的储物袋,能差得了吗,极大的诱惑在向君宝招手。一番思想斗争,干!
得将证明他们在此的痕迹全部销毁!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没人存在,收起有用之物,将那些情调之物尽数堆在两具尸体之上,看看没有了遗漏,使出小白,定点焚烧。就算雁翎门来查,看这火的等级,那是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我这练气二层的低级修士身上。
熟练地做完了善后工作,再仔细检查一遍,没有梳漏之处。快速回到自己的窝棚里当自己的苦*货。次日,没有任何反应,掌门一天不在是没有问题的,门派不会因一人不在而停止运转的。
连着十天过去了,掌门老不见,门派开始慌神了,上次的灵气突然少了一半多,还没得说法,现在掌门又平白无故地消失,从汇芳园上报的情况看,殿主沈依娟也不见了踪影。这下全派不能安然如素,我派肯定是摊大事了,惹了不该惹的人,修为可非我们能比,开玩笑,掌门可是合道、沈依娟是玄珠,两人同时不声不响的殒命,要做到这点,非化真不行!
一时各种猜测都有,君宝在汇芳园里继续闲逛,心中是小怀大慰,你们越是乱猜,老子就越安全,实话告诉你们,他们是吃了加料版春药死的,这药是老子特意配制,他们死得其所!
又隔了几天,麻管事来找君宝,这次去的是她的洞府,这麻管事的屋内陈设奢华,均是上等灵木材做成的案榻桌椅,焚的是上等栈香,布幔丝幄一应俱全,这都好理解,但洞府四壁全用檀木作饰,上雕男女合欢十二式图!
君宝大奇,这是何意,你这又是要暗示什么?望着一脸迷惑的君宝,麻月清掀起面纱,圆脸高额,肤色略黑,不知怎的,让君宝想起了丰收的小麦,坐在矮兀凳上的君宝显得就更低了。
“包增长,你是不是很诧异?”她嘴角翘起一丝弧度,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段掌门和沈殿主已经死了,你知道吗?”“这是真的?”君宝佯装震惊,“那可是让我等仰望的存在,如何会死?麻管事休得拿这种事开玩笑。”
“哈哈哈”麻月清一阵轻笑,“你可装得真象啊,实话告诉你,他们两个的本命玉牌在一个时辰里相继破碎,那可是铁的事实,而发生这一切,都是在你为沈依娟练丹之后!”
情况很怪异,君宝愕视这高大女修,“沈殿主吩咐小的练丹,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说沈殿主服了那丹就兵解?”
“正常服丹肯定没问题,可你在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你能告诉我吗?”晴天霹雳!君宝脑袋里飞速运转,当天在偏殿练丹时,故意把殿内薰得烟雾茫茫,就是要防监控,可仍然被她看见了?既然她看见了,沈依娟又为何还要服下这添了料的丹药?
“哈哈,包增长,我就再多说几句,让你清醒清醒。当天,我引你去见沈依娟,她没带任何人进去,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稍后,沈依娟找到我,吩咐我去她内殿打开监控阵,看你在练丹中有无异动。那满满的金丝灵楠烧起满殿烟雾,让我好生好奇,就盯得仔细了些,你还别说,还真让我看到你往里面添东西,虽然我不懂练丹,但你正常添加东西用得着那样鬼鬼崇崇吗?”想起君宝作贼似的添料被自己逮个正着,心中不无得意。
“麻管事,那么大的烟雾你都能监控到里面?”君宝稍微放下心来,这麻月清事隔了这么多天才说此事,再加之她是直呼沈依娟大名,也就是说她应该没告密,而是另有隐情。
“包增长,雁翎门的阵法虽赶不上尚锦堂,不过监控阵法的水平不低,可以透过烟雾黑暗之类的障碍的。驱动它得耗上品灵石,你说高级不高级?平时是不打开的,要不是沈依娟让我打开,我怎么看得到你的杰作呢?”麻月清解释了几句,话题一转,“我也很好奇,为何不从本门找寻丹师来帮她练制丹药,非要找你这个练气丹师,你能说说练的什么丹吗?”
君宝提起的心放下了大半,也就是说自己在沈依娟出偏殿找麻月清的当儿,自己飞快进珠取东西时是没有监控的,这才是重中之重!宝珠可不能暴露!练丹时被这麻月清给发现添料,那是没办法的事,谁叫自己不知这儿监控之高级呢?
“练的是紧锁玉连环和春暖洞府丹。”君宝对她说了实情,“找本门丹师不好保密,这个贱人不要脸,门派确是要点脸的,怪不得她要找你这个外人来练,你给她添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啊?”麻月真顺话题说下去。
君宝一听她对沈依娟的称呼,明白是友非敌,君宝便将添加的原料告诉了她,其药性发作有什么后果亦是详尽告之,麻月清暴猛料了:“包增长,你以为就凭添加的这几味丹药、材料就能让玄珠、合道功力大失乃至丧命?”她是黠然一笑,“我在为他们置办酒菜时,还给添了些东西,反正你先添加过了,我再添点也没什么,算是我俩的特别供奉吧。”
君宝惊得是一头冷汗,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三管齐下就能让奸夫*妇完蛋,那知合道修为深不可测,这样都不能让他们毙命,从某种意义上说,麻月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多谢麻管事相助之恩,但有差遣,尽管吩咐,只是自己修为低下,不能为麻管事多多分忧。”君宝向仍高站于自己前面的麻月清施礼答谢。
“你想弄死沈依娟那个贱人,防她灭口,然后再回你的妙真派,对吧?”沈依娟说出了君宝的想法,君宝自是点头应是。
“我也想弄死这贱人,只是修为差得太远,没有一点把握,这次看见你在作手脚,我也想赌一把,说实话,我们俩添加的这些毒药、丹药、材料等等,都还是不足以灭杀他们!我的计划是趁他们服丹后功力多少要降低,需得闭关静养,趁此机会我就逃出雁翎门,令牌在当天那贱人出去会奸夫时,我已偷拿在手,没想到这对奸夫*妇惹得不该惹的大能,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被烧成渣了,这是最圆满的结局。”麻月清恨恨不平的模样,戒急用忍很久,事情超乎想像的发生了戏剧性变化,尤不得她不想一吐为快。
“现在贱人完蛋了,宗门高层是次日才知道的。”麻月清戏谑地说道“这也是报应啊,本来贱人的本命玉牌一碎,守牌之人就来找掌门报告,可这段掌门正在极乐中,当然不在洞府中,守牌之人又去找大长老,大长老恰恰在闭关,无可奈何之下,又再找二长老汇报,当做完这一切返回玉牌殿时,掌门的玉牌也碎了,前后也就四刻钟的时间差,高层们明着密不发丧,暗地四处找线索。上次本门灵气被吸,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这儿又连死两个高层,位置就算腾出来了。事情扑朔迷离,除了在你的戊字地灵泉边发现有火过痕迹外,别的什么都没找着。”
麻月清说了大段守门事后发生的反应,话风一转“连着开了几次会,仍是找不着方向,只好以大能来寻仇草草结案,现在他们在争掌门之位,也无睱指派本殿殿主。这些人其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掺合此事而已。”
这事也就只有君宝知道了本末,雁翎门高层和麻月清掌握的线索不完整,很多诡异之处无法解释,无法得出结论。君宝没义务为他们解惑,乐得他们去胡猜乱测,最好内斗,那就更圆满了。